伊沉又取了香火遞給阮霓嬙說:“你懂什麼,這個叫心誠則靈。”
“那我就誠心誠意的求你變成弱智。”阮霓嬙不屑。
兩個人便吵嘴邊往偏殿走,到了才發現偏殿正在維修,阮霓嬙看到以後說:“我就說吧,菩薩都煩你了,進都不讓你進。”
伊沉沒拜成也有些鬱悶,反駁阮霓嬙:“要煩也是煩你,我自己來的時候都沒有事,加上一個人就維修了,肯定是菩薩知道你要來故意把你擋在門外。”
論起吵嘴這種本事阮霓嬙也不甘示弱,馬上反唇相譏,“你這麼大人了也不是沒文化,還搞這些封建迷信,說不定……”
阮霓嬙本來還想說什麼,卻看見伊沉突然變了臉色,一躍朝她撲過來,一陣刺耳的聲音過後阮霓嬙感覺又溫熱的液體滴在自己臉上,睜開眼睛看到伊沉一臉是血的趴在自己身上,身後馬上有人過來把他倆分開。
突如其來的事故讓阮霓嬙有些慌亂,坐起來才發現伊沉的頭上不知被什麼劃開了一道傷口,手上也有擦傷,傷口不是很重卻一直在流血,阮霓嬙解下自己的圍巾捂住伊沉的額頭,伊沉好像也被砸傻了,隻知道坐在原地不說話。
幾個工人過來焦急的詢問有沒有事,受傷嚴不嚴重,阮霓嬙晃了晃伊沉問:“你到底有沒有事啊,你別嚇我啊!”
伊沉把手捂在阮霓嬙的受傷,眨眨眼說:“沒什麼事,就是有點疼,但你再不送我去醫院恐怕就出事了。”
這麼一說阮霓嬙才反應過來,馬上扶起伊沉上車去醫院,路上伊沉自己捂著傷口坐在副駕駛上一言不發,阮霓嬙時不時的看看伊沉,生怕她不聲不響就這麼睡過去,幸好一路到了醫院伊沉都醒著,到了急診室的時候血也止住了。
幸好伊沉的傷口不深,也沒有縫針,醫生處理完傷口以後說也不是很嚴重,就是一段時間不要沾水還要忌口,就這樣本來好好的一天在驚心動魄中過去了,兩人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阮霓嬙沒辦法隻好送伊沉回家。
伊沉坐上車疼勁也上來了,一路上哎哎呀呀的叫個不停,阮霓嬙聽著心煩就說他:“你別叫了,一個大男人受點小傷就受不了了,以後還能幹什麼!”
被她罵完以後伊沉覺得委屈,癟著嘴說:“我要是不見義勇為這點小傷就該你受了,現在我叫叫疼你就嫌棄我了。”
“好了好了,我不嫌棄你還不行。”阮霓嬙覺得他說得也對,要不是伊沉今天擋了一下自己就腦袋開花了,運氣不好再鬧個毀容就虧大了。
伊沉摸摸自己腦袋上的紗布說:“我這還是第一次為了女人受傷呢,也是第一次在廟裏受傷,總是有曆史紀念意義的吧。”
阮霓嬙說:“你就不該帶我去廟裏,上次我和人一起去廟裏那個人也為我受傷了,估計真是菩薩嫌棄我,這次又傷了你。”
“上次?”伊沉聽她這麼說一下來了精神,馬上問:“南山寺麼,你和誰一起去的?”
“當然不是南山寺,那時候我還不在首都呢。”阮霓嬙說:“那時候我還在郊市上高二,和莫威一起去廟裏,結果……”阮霓嬙說到一半突然停下來,一提到莫威就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講。
伊沉一聽也來了興趣,馬上問:“難道他也被砸破了頭?看來你還真是個克星,我可不敢再跟你一起出門了。”說完以後又問“那個時候你們還在一起是不是,一起去廟裏幹什麼了?”
阮霓嬙猛的一腳踩住刹車,伊沉沒坐穩一下子撞在靠背上,捂著頭又開始哀嚎,阮霓嬙語氣裏透著微微的不悅說:“你自己回家吧,我打車回去。”
伊沉一聽馬上道歉說:“別啊,我這樣怎麼開車啊,我就是跟你開個小小的玩笑,你別一提莫威就炸毛好不好!”
說完了這話阮霓嬙也看了一下伊沉頭上的紗布,無奈又重新發動了車,她也覺得自己剛才的態度有點激動,於是笑了一下說:“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我們當時的確在一起,那時候寺裏也在維修,一個鋼架倒了下來差點砸到我,他把我推開自己傷到了胳膊。”
“果然是這樣啊。”伊沉摸摸自己的頭說:“相比起來還是我比較虧吧,他受傷還有個說法,我這頂多算了見義勇為,說不定你還不承認。”
阮霓嬙看他怪委屈的就安慰他:“我一定承認你這是見義勇為還不行麼,實在不行我明天就給你送個錦旗,讓你這大導演再出一把名。”
“你還不如以身相許來的實際點。”伊沉提議。
阮霓嬙冷下臉來,“找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