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請留步。”

聽著李承澤那拐的九曲十八彎的腔調,太子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翻了個白眼,李承澤一開口準沒好話,真想把他那張嘴縫上,順便再給舌頭打個結。

“二哥還有何賜教?”

太子的語氣衝的像吃了二斤槍藥,他現在最後悔的就是抓到謝必安以後沒立刻讓他死在牢裏,現在倒好,平白折進去一個京都府尹不說,還被李承澤抓了一堆把柄。

“太子殿下這是不服?”

我服你個鬼,再氣我信不信我下次還拿謝必安開刀,抓著就動手,還你個半死不活的殘廢。

“二哥若是服氣,也不會折騰出這麼大動靜了,這話拿來問我,二哥不覺得可笑。”

“嗯,是挺可笑,所以我專程過來笑話笑話你,看你如此不開心,我就開心了。”

“二哥,你別欺人太甚。”

太子牙都要咬碎了,此時但凡換個地方,他都極有可能衝過去咬李承澤一口。

“太子息怒。”李承澤笑著走的更近些,“還有更甚的呢。”

太子還來不及細品這話的意思,就被手臂上突然壓過來的重量推的失了平衡,向著台階下方倒去,本能的揮手想要抓到些什麼,然後……抓到了李承澤的衣袖,於是,倆人一起摔下了台階。

李承澤雖然提前就預料到了可能會有這種情況,但他畢竟不是習武之人,靈活程度有限,摔下來時雖然盡可能的把自己摔到了太子身上,可腳踝還是撞到了最下一層台階的階沿,疼的他不輕,對著太子邦邦就是幾拳,一邊打心裏一邊罵,死崽子,自己下來就行了,拽我幹嘛。

不同於李承澤,毫無準備的太子摔的可不輕,小腿骨處疼的錐心刺骨,估計是斷了,不過疼的冷汗直流也沒耽誤他還手,對著仍拿自己當肉墊子的李承澤就掄起了拳頭,一邊打心裏一邊罵,摔死我不算,你還要砸死我,李承澤,你還是個人。

下了朝的百官一出來就看到這在朝堂上鬥的你死我活的倆人你牽著我,我拉著你,一起摔下了台階,往前走幾步再一看,就見這倆人你打著我,我捶著你,大有不死不休之勢,百官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臉疑惑,這幾個意思?改走親民路線了?手底下那麼多暗衛殺手不用,怎麼親自打上了?還打的這麼難看。

百官中,不知誰喊了一句二位殿下,快快住手,大家這才反應過來,趕緊上前將兩人分開,趁著人多手雜,李承澤又在太子身上掐擰了好幾下,被分開後還不忘用眼神再罵幾句,死崽子,平時吃那麼多也不知道長壯實點兒,太子當不好,連個墊子也當不好。

剛才打完李承澤才發現不止腳踝疼,胳膊也有點兒疼,肯定是摔著了,都怪這死崽子沒接好他。

太子傷的重,疼的直哎呦,李承澤自己疼的心煩,聽他一叫喚更煩,忍不住又踹了他兩腳,太子自然不甘心,當場就打了回去,可惜李承澤已經被拉走了,太子手揮出去,最後也隻撓到李承澤衣袖幾下。

朝臣們最後分成了三隊,一隊送太子回東宮,一隊送李承澤回王府,剩下的一隊去給這倆人叫太醫。

雖然各忙各的,但大家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起,幸好這台階不高,否則差點兒就成了開國以來的第一樁奇案了,案名就叫‘兩個皇位爭奪者,爭著爭著為何突然就雙雙沒了’。

待到人都散了,推著陳萍萍的範建才難以置信的開口,“他們現在……改這種打法了?”

陳萍萍緩了口氣,坐的更端正了些,“你還別說,這法子……挺省事。”

誰死都行,都死也行,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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