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動,心動,交融之快感。
此刻最忌外人打擾,甄佑才沒想到小滑頭竟連敲門都沒有,一腳直踹便進來了,那一身的陽剛之氣被嚇得去了七分,臉上是驚慌憤怒。
甄佑才努力瞪著小眼,怒道:“小滑頭,你……你這是做什麼!”
小滑頭馬上意識到自己求功心切,犯了忌諱,忙道:“甄師爺,屬下實在是逼不得已啊!今日我無意間聽到楊大誌這個衣冠禽獸說是要今晚下毒,暗中殺死雲捕頭啊!我一聽,那叫一個義憤填膺啊,拿簡直就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簡直就是我衙門的敗類,人渣,他下輩子投胎隻配進那畜生道……”
小滑頭罵得洋洋灑灑,又莫名其妙地加了句本是同根生,顯得荒唐有趣。
甄佑才聽得模糊,酒醉又奇怪上腦,截斷道:“你隻說後來發生了什麼!”
小滑頭一臉悲憤道:“沒想到那個挨千刀的楊大誌竟迷暈了我。可是不知咋的,他買的迷藥有些劣質,我竟在晚上醒了過來,這簡直就是上天派我去拯救雲捕頭啊!老天開眼,我自然不會辜負,可是……可是我一到,竟發現雲捕頭已經喪命了。豔兒姑娘說雲捕頭當時一陣巨痛,看著楊大誌這個禽獸那是目中冒火啊,拚著最後的功力,一掌下去,了結了狗賊性命!可是,我們敬愛地雲捕頭也一命嗚呼了!”
小滑頭說得捶胸頓足,那精彩萬分的悲痛當真是好笑。
甄佑才一聽,雲軒死了,一下子就從床上跳了起來,他竟忘了自己此刻還是個裸露的中年男人,又羞又驚,轉身道:“你先出去,我立馬出來!”
如此這般,甄佑才與小滑頭急匆匆趕去,快步如飛,衣袖飛揚。
一推門,什麼情況?
豔兒姑娘正在雲軒的懷裏,一張俏臉泛著桃花,眉目生情,嬌美身段緊貼著雲軒。反觀楞子雲爺則是一副被美人蛇嚇到的樣子,推也不是,抱也不是。
這二人當真是上演著有趣的情緒故事。
其實小滑頭離去不久,雲軒便蘇醒過來,豔兒姑娘的一毒一解的猜測並無錯誤。
豔兒姑娘竟有些美眸含淚,隻覺得自己一個弱質女流獨自護著雲軒周全,這裏麵的艱辛當真是苦澀自知,一個撲身便往雲軒懷裏鑽,嬌媚叫他呆子憨貨。
雲軒此刻倒忘了自己中毒這回事兒,隻想起自己做出的承諾,心中暗忖道,豔兒姑娘如此這般,莫不是在向自己逼婚!這一思索便嚇了一身的冷汗。
若是這內心暗思被豔兒聽得了,便要氣急罵他沒有良心,禽獸不如!
而此刻,小滑頭一陣目眩,這是坑人啊!他一瞬間竟聯係不起來這個前因後果。
甄佑才一看,連忙喜道:“哎呦,雲小俠沒有就好啊!我一聽楊大誌那頭畜生要對你下毒便是萬分的憤慨啊。”
雲軒此刻回想起來,自己似乎之前確實是中毒之相,忙道:“原來是楊大誌給我下的毒,當真夠狠辣的。可是又是誰就得我呢?”
豔兒一下子緩步窈窕,移步至他眼前,輕聲軟語道:“妻子救丈夫豈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兒。”
豔兒這一戲弄,便惹得雲軒耳根發紅,就差頭頂冒氣了。
小滑頭此刻才去探了楊大誌的呼吸,頓時恍然大悟,惡狠狠地看著豔兒姑娘,那種被其玩弄手掌的男兒屈辱強烈得很,不過他明白楊大誌算是廢了,這個靠山沒了便隻能依附雲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