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聽起來身體無礙,皇上點了點頭,笑眯眯的,卷了書道:“就等廉兒的了。”

瑤華宮淩晨才備上,卯時不到,就給皇上添了個七皇女,天也恰巧大亮。

陪了薛君一夜的順昭君剛走回西宮,聽聞七皇女降生,笑道:“他是有大福氣的。”

身旁的宮人問:“佛爺說的是七皇女?”

“不都一樣嗎?”順昭君道。

皇上早朝前,特地到瑤華宮抱了抱剛出生的七皇女,宮人問名字,皇帝道:“不急,等朕好好想一個。”

她看向容君,笑道:“廉兒,說好的,給朕一個皇子呢?”

容君輕輕咳了咳,說:“皇上指望睿君吧。”

他這話,讓皇帝想起了簡皇子,沉默了會兒,把七皇女交給宮人,囑咐道:“天冷了,都照顧仔細些。”

早朝上,皇帝還在想名字,信手寫了幾個字,又都不滿意。

下了朝,她到瑤華宮前,在宮門前背著手轉了幾圈,想了幾個名字有了底氣後,才敢進去。

她讓容君挑。

容君叫飲蘭取筆來,把皇上想的名字全都寫下來,折好,收進了衣袖。

“皇上來抓,抓到哪個,就是哪個。”他說,“一切交給天意。”

“妙極!”皇上揮手把閑雜人等全都趕出門外,牽了他的衣袖,壓在床上摸索起來。

是尋名,亦是調♪戲,等把容君逗熱了,喘著討饒,皇帝才坐起身,整理好衣襟,說道:“亨吧。”

她伸出手指,在容君手心寫下這個字,順便吻了他的唇,半晌依依不舍離開,說道:“就這麼定了。”

哪知三天後,薛君高熱不退,神誌不清,已然是不大行了。等賀玉他們收到消息時,鍾聲都響了起來。

賀玉與襄君匆匆趕去,問了,裕持正結結巴巴解釋,生產時本就不順,出血太多,他自己又緊張,還衝了風,天冷難養,湯藥吊了幾日,還是沒撐住。

“不是說,已無事了嗎?”賀玉不懂。

裕持正一頭霧水,結巴道:“我、我一直在……這裏照料……若是無事,順昭君、君他就讓我回去了,呀。”

言下之意,順昭君是知道的,但囑咐過,不到萬不得已時,不要跟皇上說,報喜就是。

“侍君生產上的事,皇上怕了,薛君不還好好的?平白去報,給皇上添憂,讓皇上操心就是你們的不是了。”順昭君原話是這樣說的。

於是,宮人三日未呈報皇上。

這會兒人衝了風,走得急,皇上知曉後,著實也難受了好一會兒。

“以貴君的規格辦了吧。”她說。

順昭君念了句阿彌陀佛,說道:“是該如此,薛拂這孩子,溫順體貼。”

連走都走得令人順心,再晚幾日,就要過年了。正月裏頭辦喪,多不吉利?

薛拂的事辦得著急,因再拖下去,就正月了,故而草草走了個過場,皇帝還特地下旨,允了他母親的請求,準許薛貴君遷葬回家,葬在江南薛家的大家族中。

這本就有過特例,世宗朝時,薛家出了個帝君,雖是追封的,但也皇恩特許,風光葬在了家鄉的祖墳。

隻不過辦了場喪,宮裏到底是冷了些許,人人臉上都少見笑容,氣死沉沉。

還未出正月,劉研摔傷了腰,起不了身了。

皇上下了朝,帶著子期去瞧他,劉研瘦得僅剩一把骨頭,精氣神也不好。皇上拉著他的手,說了會兒話,才發覺子期站在殿外的寒風中。

皇帝垂眼,神情有些鬱鬱,半晌,她轉頭叫道:“站外麵做什麼,進來。”

子期聽話進來,仍然垂目不語,也不看劉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