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情。

到了謝府,柳觀晴讓牧家的馬車自行回去。他與謝無藥一起進了他的房間。

沒想到謝無藥還沒躺穩,就被傳喚到主院。謝浩然要見他。傳話的小廝還明確說是單獨見,請柳觀晴在客院好好休息。

謝無藥心事重重進了謝浩然的書房,機靈的在門邊就跪下,不敢靠太近。

謝浩然的麵色不善,語氣裏有責問的味道:“昨天晚上你睡在柳少俠的房裏?”

“是。”謝無藥並不否認,“一路回京,屬下也基本上與柳少俠睡在一間屋子裏,同床共枕,方便他照顧。”

“你這是喜歡他?”謝浩然一針見血直戳要害。

謝無藥沒想到謝浩然如此敏銳,一下子就察覺了他與柳觀晴之間非比尋常的感情。以謝浩然的邏輯和過往那些經曆形成的感情暗傷導致的扭曲心態,他便是否認也沒用。越否認,反而越加重猜忌。

他的確是喜歡男子,也圖謀與柳觀晴天長地久,他為什麼要瞞著謝浩然?既然都問到了,省的日後讓謝浩然費心猜他行事的理由,他不如大大方方承認:“是。”

毫無征兆,謝浩然欺身上前,出手如電,狠狠摑了謝無藥一掌。

謝無藥隻覺得臉頰生痛,眼前金星亂冒,耳朵嗡嗡作響,整個人歪倒在地,嘴角溢出鮮紅血色。他心說,謝浩然這種動不動就打人的毛病,絕對是心理或精神疾病,該怎麼治治才行。

謝浩然冷哼:“柳觀晴是武林盟主柳開山的獨子。將來注定要與門當戶對出身名門正派的俠女聯姻。你喜歡他,他知道麼?他能接受同為男子的你麼?就算接受,也不過是看你生的好,又主動貼上來,才陪你玩一玩罷了。這就是你的把握你的計劃?以為用情能控製他對你死心塌地,去實現對武林盟的影響?你別傻了!”

謝無藥臉痛的不想說話。而且和狂暴狀態的謝浩然說話,風險太高,說什麼都是錯,萬一哪句又刺激到謝浩然,接下來的毆打怕自己根本承受不住。隻有乖巧沉默,安靜等待謝浩然自己克製住,回歸理智發布下一個指令。

在無藥麵前,謝浩然從不掩飾猙獰的表情,目光陰暗的說道:“警告你,不要玷汙了柳少俠的名聲。另外,既然你喜歡男人,接下來的任務就不算太勉強了。”

終於開始走主線劇情了,謝無藥鬆了一口氣,應道:“請主人吩咐。”

“睿王入京,他身邊第一高手,侍衛大統領路遠之好男色,你找個機會接近他,確認他們還有什麼陰謀和後手。先不要打草驚蛇,等他們圖窮匕見,你再殺掉他們的關鍵人,斷了他們的退路。”

“是。”

謝浩然見無藥似乎如往常一樣,沉默而乖巧,多餘的一個字都不說,對各種高難度任務沒有半分遲疑推拒,他的心又莫名一軟,剛才的扭曲狂暴徹底掩藏起來,聲音也帶了幾分溫度:“如果你覺得做不到,現在還可以拒絕這個任務。無非是再挨一頓鞭子,也好過被別的男人用強……”

謝無藥脊背發寒,他才不要再挨謝浩然的鞭子。不過那個路遠之,還的確是個不好對付的。路遠之不僅好男色,還是個虐待狂。但若不去一趟睿王府,他空口白牙說出睿王的陰謀如何取信謝浩然?再者還有柳觀晴策應,他要搞定路遠之應該是有機會的。

“屬下定會完成任務。”謝無藥正色回答。

“滾吧。”謝浩然揮揮手讓無藥退下。他自己卻頹然的坐在了書案後麵,盯著牆上的一副山水畫怔怔出神。

那副畫裝裱的很精致,似是有一些年頭了。除了青山綠水,那畫中還有一艘小舟,舟上有兩個少年對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