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子孫世代從軍,守護北境十城,直到韓時卿這代都沒人走科舉考試入朝為官的。
也就是這個原因才導致韓靖宇稀裏糊塗被扣了罪名,弄的君臣兩心,讓江煜這個小人趁虛而入,攪混了整個朝廷。
韓時卿天生聰明,思想活絡,習得一身武藝,卻也不懼與文臣打交道,韓家這一代他能打入朝廷內部,再適合不過。
“少爺當真想入朝為官?”韓山皺了眉。=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聽人說科舉考試要學的東西特別多,少爺若想學,定要坐在書房裏整日出不了門,這您哪裏能受得了?”
在韓山的印象裏,韓時卿還是那個坐不到半刻鍾就像渾身長虱子一樣渾身難受的小少爺,如今聽他竟然要主動坐在書房裏學習,打死他都不信。
韓時卿衝他眨眨眼睛,“這你放心,現在把我鎖在屋子裏半個月我都受得了。”
前世他被江煜鎖在靜心殿三年,生了三年的病,淨在床上躺著了,多好動的性格也給掰正了,哪裏還怕吃不了這點苦。
韓山無奈,隻得去稟告韓靖宇與何怡然。
於是,第二天早晨起來,韓時卿要參加明年科舉考試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座將軍府。
何怡然吃早飯的時候,一臉擔憂的把手覆在韓時卿的額頭上,超級擔心地問他,“我的卿兒呀,你是不是淋了雨也生病了?讓娘看看發燒了沒,發燒要趕緊看大夫啊!”
韓時卿握住自家親娘的手,無奈道。
“娘,我沒生病。”
“不可能沒生病。”三姐韓芸暢舀了勺白粥放進嘴裏,纖纖玉指指向韓時卿,“沒生病的話,以你的性子又怎麼可能會說出要參加科舉考試的胡話來?”
“我真的沒……”
“你三姐說得對!”何怡然煞有其事地點點頭,抬手便喊,“韓山!快請大夫過來給少爺看看!”
韓時卿:“……”
大夫前腳到,韓靖宇後腳就下了早朝跟著回來了。
進門張口對著韓時卿就是一句:“卿兒,聽說你要參加科舉,入朝為官?”
韓時卿以為韓靖宇也要興師問罪,頓時一個頭兩個大,歎了口氣,道:“是啊,爹,我想入仕。”
“挺好!有誌向!”沒成想,韓靖宇大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才是我韓靖宇的兒子!”
他看了看身邊要給韓時卿把脈的大夫,道:“把大夫送回去吧,幫我把永安城最好的教書先生請過來,助我兒金榜題名。”
“老爺,你是怎麼了?真信這孩子的話呀?”何怡然一臉驚訝,“咱們卿兒的性子你還不知道嗎,他能靜下心來學那些枯燥的東西嘛?”
“夫人放心,我心裏有數。”韓靖宇拉了拉何怡然的手,讓她放心,而後看向身後的韓時卿,說道:“卿兒,你隨我到書房來。”
————
“坐吧。”韓靖宇讓韓時卿與他麵對麵而坐,那雙虎目緊緊盯著韓時卿,精光內斂。
“卿兒,這裏隻有你我,你與我說實話,你為何想要入朝為官?”
到底是自己的孩子,韓靖宇能夠察覺出從前天開始,韓時卿就變得有些古怪了。
如果不是他天生不信什麼鬼神,還真以為韓時卿被什麼不好的東西纏上了。
韓時卿絲毫不懼韓靖宇的審視,他反問,“爹,那你與我也說實話,如今皇上待我韓家如何?”
韓靖宇麵色一僵,冷聲道,“你還小,不需要知道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