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藏月古寨(1 / 2)

紀武221年,天墜流星,天下大變。群雄割據,戰火紛飛,災難四起,史稱惑星之亂。至紀武298年,平陽王一統天下,群雄息戈,朝拜王庭,莫敢不從,天下始安定。

蒼雲山脈,一山穀中有一古寨,叫藏月古寨。據傳曾有惑星之亂時期的流星墜落穀中而得名,以前叫啥名也不再有人提起。古寨依山而建,鱗次櫛比的房屋四散交錯,寨前一條河流蜿蜒而過,為寨子帶來了幾分空靈意境。

此時清晨河麵的水汽還沒散盡。古寨外圍的靠近河邊的一塊空地上,一群大約七八歲的孩子,稀疏的站立著。七八歲,本該在被窩中溫暖懶睡的年紀。然此時每個人都努力的將尚幼稚的胸膛挺的老高,昂首緊緊看著前方河邊,似乎是那邊有什麼稀奇的玩意兒,在吸引著他們的注意。順著孩子們的目光望去,隻見一個矯健的身影在河邊隨而舞,時而騰空,時而出拳,時而掌劈水麵,好不威武。

“呼”雙手下放呼氣,站定。看著眼前孩子們睜大了的眼睛充滿著驚奇與羨慕,陸濤心底一陣歡喜。

一群小屁孩,隨便露兩手便可震懾住。

“咳咳”佯裝咳嗽兩聲,將孩子們從當前的驚呆狀喚醒。一手後背,一手理了理喉嚨,說道,

“怎麼樣,小兔崽子們,想學不?”

“想”,“我要學”

“我也要”

剛剛回過神的孩子們頓時紛紛吼叫出來,深怕前麵的人沒有聽到而錯失師傅的教導。

“嗯,不錯,想學就是好樣的。不過要想學好可是很苦的,你們怕嗎?”

“不怕!”這一聲回答卻是整齊了許多。

“好,不錯!我們這裏都是好兒郎,那從現在起我就開始教你們基礎課程。”

“現在,聚攏一起,繞寨子跑3圈,先跑完有獎勵哈”說著還拍了拍腰兜。

“開始。。。跑!”一聲令下,一群孩子爭先恐後的向前跑去。

離河邊不遠的另一處河岸邊,一身粗布的中年人蹲在一塊巨石上,順手地抽出插在腰間的煙槍,裝上皺巴巴的煙葉子,點上火吧吧的抽起來。他是寨子裏有名的大煙鬼。本名叫胡青鬆,不過由於其好一口煙土,無人能及,一天不抽便覺渾身不自在。隨身攜帶煙火煙槍,稍有空閑便拿出來抽上兩口,被寨裏人戲稱為胡大煙袋,他也不生氣,反而很享受煙袋這個名字似的。久而久之都不叫他本名了,都叫其外號了。

看著前邊不遠處陳濤教習孩子的情景,陳大眼袋吧過一口,吐出煙來,咧嘴露出一口被煙熏得黃得發亮的牙齒,扭頭朝旁邊說道,

“陳濤這小子,就嘴巴會說話,糊弄的了那些小家夥。看來把孩子交個他帶些日子也不錯”

“嗯,陸大哥認準的人定是沒錯的”在陳大煙袋旁邊站立著的壯碩少年回應著。隻見其身著赤膊麻布衣服,長發束頸,雖濃眉俊目,也依稀有幾分稚氣未脫的樣子。說話的時候還帶著笑容,露出臉上的來年兩個小酒窩,十足孩子模樣。當看到孩子們一窩蜂的繞寨子跑過,赤膊少年碰了碰陳眼袋,說:

“煙袋叔,我倆比劃比劃”說著也不等有何回應就一溜的躍下巨石,幾個縱步來到空地上,站好向石頭上的眼袋看去。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般順暢,仿佛演練了不知多少遍的樣子。

陳大煙袋看著站在場地中央的二娃,笑著說道:

“嘿嘿,二娃呀。你小子又來,想讓我再給你鬆鬆皮麼?每天都要來一回,看來你的皮是緊實的很呐。今天要給你送個夠才行咯。”

說完也不見有何動作,還是蹲在那裏繼續抽著他的旱煙,吞吐著煙霧。仿佛剛剛說的話完全與其無關似的。

而此時的場地中,還有許多其他的人。盡皆赤臂裸膊的,露出一身健美的肌肉。或持長槍舞動前刺,或手舉巨石鎖鍛煉臂力,或騰躍翻滾,靈活十足。這裏是寨子裏的演武場,不出獵的早晨,寨裏的獵人基本都在這裏鍛煉武功,切磋技藝。聽著陳煙袋的話語,剛剛還在各自舞槍弄棒的漢子們,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走向二娃四周。

“喂,你說二娃能堅持幾招?”其中一個高大漢子大嗓門笑著向旁邊的人吼道,同時還不忘將雙手中的石鎖高舉舞起圈來。

壯漢旁邊是一瘦削青年,說是瘦削,那隻是相對那壯漢而言。瘦削青年聽著石鎖在耳邊劃過發出的呼嘯聲,臉色急變,一個翻滾就遠離了壯漢。

“昨天三十三招,今天怕是四十招開外吧!”青年一邊回複者,一邊一手拍著胸膛。仿佛剛剛的石鎖飛舞聲還在耳邊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