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得青年如此動作,壯漢卻還哈哈大笑,道:
“嘿,不就是兩個石鎖嗎,輕便的很,你怕啥?”說完卻是舞的更歡了。他這一舞動不打緊,其旁邊的所有人全都跑開,如受了驚嚇的兔子般,幾起幾落變遠離了壯漢。然後又都回頭仿佛看怪物似的盯著壯漢,一雙雙眼睛盯著壯漢都快要噴出火來。
壯漢見此情景,似是知道惹了眾怒也不在意,“嘿嘿”訕笑兩聲,看著場中赤膊青年,不再說話。
場中被稱為二娃的青年,架勢拉開,看著石頭上的星火,也不焦急。
巨石上,陳大煙袋說完那句話後還是在那不急不忙的吸著煙,至煙絲燃盡,將煙鬥頭往石頭上磕了磕,然後將煙槍插進腰間。然後才一個縱身,如雄鷹展翅,直撲場中少年而去。
“好!”
“好”
“漂亮”
旁邊的漢子們見此紛紛為之叫好。陳大煙袋飛撲而下,一招老鷹撲食使出,右腳對著二娃的麵門就是一腳飛踹。這一擊有上而下,順勢而為,勢大力沉,如若擊中,怕是能開山裂石。二娃見此,知不可硬檔。委身向左邊挪去,轉身就來到大煙袋右邊。而大煙袋一招老鷹撲食右腳前踹,尚未落地,去勢將盡。值久力已去,新力未生的關頭。二娃看準了這一破綻,單膝著地,一拳襲向大煙袋腰部。眼看就要被一招擊中,尚在空中的大煙袋卻是嘴角一咧,奸計得逞的嘿笑一聲。這聲嘿在二娃耳中,嚇的二娃一驚,不顧已經快要得手的優勢,趕忙一個後仰,同時雙手觸地發力,猛的向後竄去,至離開原位三丈有餘才停下,看著場地中央的煙袋。
陳煙袋單腳落地,曲膝一點,又猛的朝少年衝去。
“唉!可惜了,明明可以一擊分勝負的,幹嘛撤退了呢?”一旁觀看的人群中有人發出唏噓聲,感歎少年剛剛錯失良機。
“哼,他應該慶幸後退了,要不一擊分勝負的話輸的是二娃,玖武,你還太嫩了。哈哈哈!”一濃眉赤須的中年大漢,拍著旁邊還在惋惜良機錯失的肩膀一陣感歎。
“剛剛那招二娃如果不是見機撤得快,就會被陳煙袋抓住雙手,就勢一個翻轉移挪到二娃身後,一膝抵背,擊倒在地,雙手鎖扣,動彈不得。那樣二娃就輸的不能再輸了。哼!這個大煙袋子,跟個小輩比劃也要耍詭計,忒不厚道。玖武你不要學這樣哈”壯漢給旁邊叫玖武的少年講解剛剛的玄妙之處,同時對大煙袋的作為似是感到不屑,連忙叫少年莫要學習效仿。
少年聽得,一邊點頭,一邊目不轉睛的盯著場中的打鬥。
但見場中二人騰移轉挪,拳來腳往。在片刻功夫間,就已經交手三十來招,其中少年從先前還能攻擊一二,到現在基本隻能勉力招架,再無還手之功。場地中竟是大煙袋飛奔騰移的影子。
許是看準了時機,大煙袋移動到了少年的身後,抬腳就像少年背後心踢去。
“不好”少年聽得背後傳來的風聲,連忙扭腰以雙臂交叉於胸前,企圖擋住踢來的這一擊。
“嘭”
少年應聲倒退,一步,兩步,三步。豈料那一擊力道之猛,少年連退三步還是沒有能完全卸去那力道,腿上一軟就一跤跌倒下去。待其再想撐地起來的時候,一個黑影已經竄到了眼前,是大煙袋的那隻大腳,停留在離其麵門不足一寸的地方,少年知道隻要他有所異動,那隻近在咫尺的大腳,會毫不留情的踏下。
“我輸了”少年知勢不可為,幹脆認輸。
聽得少年認輸,那隻腳才不情不願的挪開。少年一個鯉魚打挺,翻身站定,對旁邊已經又抽上煙的人影,彎腰一拜。一旁大煙袋仿佛沒有看見似的,一雙眼看著煙槍的前端的點點星火,愣愣出神。
“嗯,不錯,這小子不錯”旁邊人群有人暗暗點頭,對剛剛少年的表現感到滿意。
“哇!三十八招呐,比昨天又多了五招。二哥太厲害了!”旁邊觀戰的人群中,一個短發少年驚叫著。仿佛並不覺得二娃輸掉有何不對,反而對其能在與大煙袋的比試中堅持這麼久覺得不可思議。一臉佩服地看著場中的少年。
“嗯,二娃功夫是越來越好了,不過你們也不必羨慕,好好練,你們也可以和他一樣厲害的”有人開口訓誡道。
“好了。散開各自練吧!光是羨慕是沒有用的”
“是”人群轟然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