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親熱了良久才分開來,黃瓊女滿臉羞紅,拉過被子掩在胸口,忽見情郎的眉宇間似乎有幾分憂鬱,不由愛憐地撫mo著他的臉龐,問道:“你有什麼心事麼?說給奴家聽聽,奴家幫你出個主意。”魏長嬴心念一動,此女心計過人,又是旁觀者,說不定能指點他迷經,當下歎了口氣道:“有人不把我這個幫主放在眼裏,想要叛出天龍幫,自立門戶,你說我該怎麼辦?”
黃瓊女何等聰明,立刻猜出他說的那人便是玄英堂的美女堂主阮無憂,她估摸魏長嬴是礙於舊情,不忍心下手,心中微有些酸溜溜的,便強作笑顏道:“對付叛徒嘛……照著咱們西夏國的規矩,這種人應當立即用繩索絞死,家裏男的盡數殺掉,女的賣作奴隸!就是不知道你舍不舍得?”
魏長嬴聽出她口氣中的醋意,心中暗暗好笑,遂在她白嫩的臂膀上親了一下,解釋道:“這人手下有不少能人異士,我若傾全幫之力固然能除去她,自己的損傷也不會小,得不償失,若是由著她不管的話,將來終究會成為心腹大患!唉,真是棘手呀!”
黃瓊女一聽情郎原來是為這樁事擔憂,眼珠一轉,頓時有了計較,笑道:“要不要奴家修書一封,請師父來幫忙?什麼了不起的能人異士,保管你手到擒來。”魏長嬴心中一喜,卻不記得西夏國有什麼出類拔萃的高手,當下問道:“令師是哪一位高人?我從來沒聽你說起過嘛!”黃瓊女道:“奴家的師父是西夏第一高手‘清氣滿乾坤’袁博山,他老人家脾氣怪得很,不喜歡別人提他的名號。”
魏長嬴頓時記起一人,“哦”了一聲恍然大悟道:“原來是袁瘋子!清氣滿乾坤,難得他還有這麼風雅的綽號!”黃瓊女白嫩修長的手指在他胸膛上畫著圓圈,奇道:“你認識奴家的師父麼?”魏長嬴道:“我曾聽武幫主說起過,三十年前有一個嗜武成性的西夏高手,來到中原挑戰各派掌門,較量武藝,江湖上人稱袁瘋子。他武功專走偏鋒,自成一格,傷了不少中原一流好手,可惜最終還是敗在少林派海厄長老的‘須彌山掌’下,從此遁入西夏,銷聲匿跡。”
黃瓊女“嘻嘻”笑道:“那是師父年輕時的事,他現下是我西夏的國師,武功遠勝於從前,區區‘須彌山掌’根本不放在眼裏!”魏長嬴斜眼乜著她道:“袁博山心高氣傲,眼界甚高,你一封信去,他就會來中原助我一臂之力麼?”黃瓊女膩聲道:“你是奴家的夫君,西夏國的駙馬,又是天龍幫的幫主,一手掌控江南的鹽運漕運,父王何等英明,他定會派國師前來相助的!”
魏長嬴微微一笑,暗想:“西夏果然有染指中原的野心,不過我天龍幫有了這麼一個強援,就有籌碼跟武林聯盟一爭高下了!”當下柔聲道:“等此間的事情一了,我就備上厚厚一份聘禮,親自到興慶去向你父王求婚,求他老人家將寶貝女兒下嫁於我為妻,你就等著做幫主夫人吧!”黃瓊女一怔,隨即眉花眼笑道:“男子漢大丈夫,一句話說出口,十匹馬也追不回來!你可不準反悔!”
魏長嬴一怔,隨即知道她說的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意思,當下甜言蜜語道:“有你這樣的美女垂青於我,我高興還來不及,怎會反悔呢?就怕你眼界高,瞧不上我這個傻小子,叫我空歡喜一場!”黃瓊女媚眼如絲,輕輕推了他一把,道:“就知道你嘴巴甜,專門討奴家的歡心!好了,天都快亮了,別賴在奴家床上,奴家該起來洗漱了!”
她的聲音又甜又膩,鑽入耳朵中說不出的誘人,魏長嬴哪裏肯放過她,一翻身壓住她慵懶的身軀,咬著她的耳垂低聲調笑道:“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該好生感謝你才對……嘻嘻……我會一直謝到你討饒為止的!”黃瓊女又驚又喜,哼道:“奴家才不會討饒呢,就怕你……”二人滾在一處,魏長嬴一時間將滿腹的愁思盡數拋於腦後,眼中隻剩下黃瓊女動人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