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坐在我身邊,突然把衣服一層一層剝開:“你看,我的胸不是飛機場,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犧牲。”
她的手伸向我的胯下。
“你的小雀雀呢?今晚不要打烊,好不好?我最後一次,最後一次跟你好。”
她的唇涼得像一塊冰,身體也冒著絲絲的寒氣,我被她死死地纏住,胳膊和腿還有身體,動都動不了。
我想呼喊,嘴裏也發不出聲音,一著急,我醒了,身下濕了一片。我伸手一摸下體,竟然也是冰涼冰涼的濕潤。
這是一個惡劣的結局,椰蓋小D失魂落魄地離開了這座城市,臨走前,他帶著很多菊花去看她。別人的故事似乎都有了結局。
第四十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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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章計劃收養念北,但是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就不允許,我聽醫生說,他得了厭食症,自打青禾消失後,他就食不知味。我無法去評斷一個男人的用情深淺,在我看來,大多數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動物,即使多鍾愛一個女人,再見到另外一朵花之時,滿腦袋裏想得始終是另一件事,就是如何把那朵花采到手裏。所以,小章的厭食應該也隻是一時的情緒失控。男人的情緒失控是不單純的,有不甘,有忿恨,有患得患失後的思念。小章在那位端莊的女醫生悉心照顧下,在我不斷的心理安慰下,他逐漸好了起來。
我讓鄭大姐給我配備了一台輪椅,我要盡快看到喜寶。在我可以坐到輪椅的那天下午,鄭大姐推著我,來到重症監護室,我並沒有看到喜寶的影子。
空蕩蕩的走廊裏,來蘇水濃鬱得可以把我扼殺致死,兩個小護士簇擁著一個年長的醫生,從拐角走過來。
我攔住醫生問:“2號床的女病人,她叫喜寶,原名XX寶,她去了哪裏?”
醫生做大悟狀說道:“她啊,已經轉院了。”
我怒叫:“為什麼不通知病人家屬?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做,你們還是人嗎?”
老醫生沉下臉:“小夥子,你這麼罵我們,你就錯了,當時病人的父母都在,病人自己要求轉院的,而且不讓我們通知你。”
小護士衝我著鬼臉,匆匆地離開了。
喜寶再次拋棄了我。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一切終結在第三次。
我很累了,我不想再這樣折騰下去了,現在的我,三十一歲,不再輕狂年少,不再為愛癡纏。我和喜寶交往的歲月裏,我做了很多次傷害她的事情,隻是,她那敏感脆弱的神經,總是苛求完美無憾的愛情,我是一個世俗的男人,同樣也是個喜歡很多漂亮女人的普通男人。
我想,一年的時間夠不夠等一個女人的回心轉意呢?如果她還愛我,她會回來;如果她決意了斷了這段情,我知道,無論我做什麼,她都不會回頭了。男人的耐心有限,女人的耐心同樣有限。
就像待在醫院裏的感覺,總覺得受了傷害,身體有意思地告訴每一個細胞,我是一個病人。一個身心具傷的病人。
這種懨懨的情緒蔓延著,我終於受不了白天看日出,晚上看日落,滿眼純白的日子。因為這樣單調的時光,隻能讓我越發想念喜寶,同時,越發譴責自己的自私。
於是,病還沒好,我就辦理了出院手續。出院前,我去探望小章,小章正在慢慢恢複,他的精神看起來好多了,已經能和小護士打情罵俏。
我和他做了一次深刻的談話。
他半躺半臥在病床上,眼睛望著恍白的天花板說:“哥,我們都大了,玩不起愛情了,我終於想明白了,小姐終歸是小姐,不管多誘人,她們身上都帶著毒和仇,我們這樣的男人消受不了。我愛青禾,沒錯。也能容忍她那些曆史,可是,來日方長的日子啊,能一輩子轟轟烈烈嗎?”
他探著身子,從抽屜裏拿出了青禾的很多照片。
“這些照片,我本來打算都銷毀的,但是我想了想,我不該那樣做,你拿著留給念北吧。”他說著,把那些照片遞給我。
我一張一張的翻看,青禾的每一張照片,都透著可愛和無厘頭。有些誇張造型甚至超越了lady GAGA,如果青禾沒有選擇那條路,或者她的星途會璀璨生輝。
我歎了一口氣:“你知道,我最後悔什麼嗎?”
小章笑了笑,搖搖頭。
“我最後悔的就是,沒能讓喜寶過上安定有信心的日子。這幾年,我們之間,總是因為層出不窮的問題困擾著,而我的私欲又太強,明明可以簡而化之的小事,我們非要搞個驚天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