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章(1 / 3)

年輕的時候,以為愛情就是站在肉欲邊緣的迫切,當我們一點點成熟之後,才發現,原本不是那樣一回事,經曆過脫離了肉欲的愛情,在我們身體裏腦髓裏竟然可以存活得更加久遠。我對喜寶,已然經曆了這所有的一切。

文文很守信,她幫我在報刊的一個明顯的地方,開了一個豆腐塊樣的專欄,上麵記載著喜寶基金的由來,還有我對她深情款款地內心剖白。

第四十三回結局

1

就在我快忘了我這件事情的時候,文文打來電話說,她已經幫我聯係好出版社,而且出版社的編輯,已經在博客上看到了我和喜寶的故事。

一個多月後,我收到了快遞來的紙稿,那是一本和愛情無關的名字,但是,所有的故事都和這個地方有密切關聯,他們定名為《點燃一支煙》。雖然,我覺得《天上人間》更適合一些,因為我們的故事全部是在那裏發生的。但因為影響問題,這個名字被否定了。

我一頁一頁地翻開,那些鹹濕的往事撲麵而來,如陳釀的烈酒,沾著洶湧的思念,清晰地展現在我的麵前,天上人間裏的音樂,似乎還在耳邊響徹著;喜寶晃著小蠻腰,拿著煙嫵媚地問:“帥哥,借個火!”隻是經年後,它們都不在了,那個美輪美奐以奢華聞名的夜總會,那個漂亮性感的小妖精,統統消失。

我在書的最後一句話寫著:兩個可以白頭偕老的人,其中必定有一個挾持著另一個人的愛情,必定在這段感情中,有一個人更包容另外一個人,針鋒相對的愛情,隻會兩敗俱傷,沒有結尾。而我,願意做那個被俘虜的人,我用等待來換回喜寶的那些摯愛真情。

忽然,從書頁的夾層中,掉出了一張午夜電影票,時間是第二天晚上11點半。我反複揣摩著這其中的端倪,我給不出自己答案。

我給文文電話,她卻神秘地說:“你去吧,這是我的一個朋友,剛好是你的粉絲,她特別想見見你,我覺得你去了之後應該不會後悔的。”

她說著說著,就嘻嘻哈哈地笑起來。

“你笑什麼?”我問文文。

說實話,我有點鬱悶,對於這種突如其來的安排,我充滿了排斥。但是礙於麵子,我隱忍著。

“你朋友是誰?”

“你去了就知道了。”她調皮地說。

“我可能有事,如果去不了,你跟你的朋友解釋一下。”我要提前給她打個預防針。

她沉吟了許久,似乎欲言又止:“你真的真的不會失望的,真的,相信我。”

然後,我扣掉電話,關了手機。

夜在胡思亂想中就熬成了天明。

那天赴約前的晚上,我從樓下經過的時候,意外看到了一個手舉著黃牌的小男人,年紀大概就十八九歲的樣子,他一臉虔誠地攔住行人問:“你有沒有見過那樣一個女孩,很白、很瘦,一笑有兩顆虎牙,她叫段曉純,是我的初戀女友,現在她走失了,我找不到他了。”

我心裏一陣陣發酸,他和我有何不同呢?

我們都是失去了最愛的女孩,女孩為我們改變過,為我們付出過,卻在關鍵的時刻,與我們擦肩而過,失之交臂。

我停下車,從車廂裏送給他一瓶礦泉水。

他揮揮手說:“您是不是見過段曉純?如果您見過她,您告訴她,我以後再也不會惹她生氣,以後再也不會和她頂嘴吵架,更不會多看其他女生一眼。”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很瘦,肩膀很薄。

“我會的,如果你的女朋友知道你在找她,她會很感動的,可是,你們現在分開了。”

他搖搖頭,堅定地,大聲地喊著:“我會愛她一輩子,一輩子至死不渝。”

後來,一個中年婦女把我拉到一邊,她哭著對我說:“那個叫段曉純的女孩,已經在一個月前出車禍去世了,那天他們兩個越好去溜旱冰,他在那裏等了好久都沒有她的消息。而女孩怕他傷心,就讓自己的父母告訴她,她不再愛他,並且說,她已經轉了學。現在,就算他的父母告訴了女孩已經去世的消息,他也不再相信了。他說,他要守著她回來。”

愛情不是長在每個人的身體裏,愛情是長在在每個人的心裏。

後視鏡中那孩子在昏暗的路燈下,依舊不依不饒地問著路人,他消瘦倔強的五官,深深地刻在我的記憶裏,愛一個人,就是慢慢忽略掉自我的過程。

2

我抬手看看腕表,才晚上十點鍾,要消磨掉剩下的一個多小時,已經是件很困難的事情,我去粵菜館吃了點宵夜,又打電話問了問小章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