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厭語想到這就氣,一眼瞪過去。
他居然還有臉?
“真的,周船,沒有我,你剛才就要在全班麵前開啟你這,咳咳,般的嗓音……你不感謝我就算了,居然還對我這麼冷漠,實在太沒有良心了。”
謝酌控訴她,隻是他的聲音一貫的懶散,腔調又稍稍拖著,尾音自然而然顯得有些慵懶,這一番控訴聽著不僅不像控訴,反而更像笑調侃。
周厭語瞥他一眼,冷靜地在紙上寫:“我謝謝你。”
謝酌:“不客氣。”
周厭語翻了個白眼。
許開升在前麵圍觀了許久,終於忍不住插嘴:“大佬,你們下周真要上去唱葫蘆娃啊?”
周厭語和謝酌默默盯著他。
“呃……”許開升噎了一下,還是不怕死,“其實我覺得葫蘆娃很好學的,唱起來特別簡單,你們這麼聰明,學起來肯定更——艾瑪別打我頭!”
許開升癟著嘴,老老實實撿起周厭語扔他腦袋時掉地上的筆,嘴依然很欠:“其實我們都挺好奇你們唱歌——別我錯了不了絕對不了!”
許開升老實了,杜行帥卻默默給謝酌塞了張紙。
謝酌低頭看了眼,眉頭一挑,掀起眼皮瞅他。
杜行帥立刻悶笑轉身把桌子使勁往前推,一邊:“不用謝,酌哥,秉著同學友愛的原則,一份歌詞不算什麼。”
原來他塞給謝酌的那張紙寫著葫蘆娃的歌詞,字跡認真,寫的字比他抄出來的作業還好看。
謝酌和周厭語不一樣,他在一中隻不過頂著一個“周厭語哥哥”的頭銜,別人對他的顧忌遠遠比不上周厭語。
再加上周二體育課那場籃球活動,謝酌俊秀的臉以及低調的籃球技術,吸引了不少男生女生。
況且,他本身就沒什麼□□,在班裏打遊戲又牛批得不行,幾下來,男生們甚至都敢和他開玩笑了。
不過也隻敢開他玩笑。
至於周厭語?
他們可都還記著她一領子就把許開升懟進垃圾堆裏的畫麵呢,盡管許開升本人抖似的不僅不在意,反而還貼上去左一口大佬右一口周大佬,跟灌了**湯似的。
謝酌捏著這張充滿同學愛的歌詞,遞到周厭語那邊。
“船,看見了麼?這才是真正的同學愛。”
周厭語已經眼神死了。
這種同學愛她半分也不想要。
謝酌:“你要麼?我可以親自給你複印一份。”
周厭語忍了忍,狠狠剜了他一眼。
謝酌想了想,補充:“要不,我順便再拓一份曲譜下來?”
著他居然突發奇想,躍躍欲試提議道:“順便把我家鋼琴或者提琴也帶來吧,合唱的時候我伴個奏,看看效果怎……”
“你現在立刻把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收回去!”周厭語忍無可忍打斷,“否則就下去單挑!”
謝酌收了聲。
周厭語終於得了清淨,卻看見他同桌突然一彎唇角。男生胳膊肘支到桌上,接著一歪頭,手心托住半張臉。
一雙棕黑色的眸子漾著從玻璃透進來的陽光,光影在他長睫之下清清淺淺地搖晃,以至於他唇角的笑都顯得有些模糊。
“周船,你剛剛和我話了。”謝酌,“而且還是兩句話。”
作者有話要:
破船:兩句話你就這麼高興,能不能有點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