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雨軒。
裴宴將薑綰放在床榻上,出聲道:“請府醫過來!”
月竹欣喜的小跑出去,這可是兩年來,王爺第一次來聽雨軒,姨娘的好日子要來了。
府裏下人慣會見風使舵,月竹出了聽雨軒,路上的丫鬟小廝無不笑臉相迎,巴結討好。
這在平日裏,可是根本不會發生的事情。
月竹不自覺腰板都挺直了幾分。
房間裏,隻剩薑綰和裴宴兩人。
薑綰心中打鼓,裴宴對許姨娘沒有絲毫憐香惜玉,她這樣的身份,裴宴這般對她,又是為何?
薑綰不明白自己有哪一點能讓裴宴另眼相待的。
難道……真是因為這張酷似蘇清華的臉?
裴宴見床上女人一言不發,順勢坐在床榻邊,捏住她的下巴,薑綰的心思還未收回,就被裴宴瞧了個正著。
“薑姨娘這眼神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了嗎?”
薑綰擠出一抹笑,“王爺說笑了,奴婢隻是有些怕……”
裴宴挑眉,“怕什麼?”
薑綰柔柔出聲,一副膽小怕死的模樣。
“許姐姐也是伺候王爺這麼多年的老人了,如今王爺為了奴婢,當眾羞辱她,還將她送回了尚書府,奴婢怕自己有一天也會落到這樣的下場!”
薑綰說著,一雙水眸小心的查看著裴宴的神色。
伴君如伴虎,向來不假。
她得摸清楚裴宴究竟所為何。
裴宴眯了眯眼,修長粗粒的指尖順著她的臉頰緩緩往下,來到了薑綰細嫩的脖子處,指尖微勾,她那一身薄紗般的衣服就被挑了開來。
薑綰驚慌的抓住裴宴的手,話音不安道:“王……王爺……”
青天白日的,這安王發什麼顛?
莫不是她昨日看走眼了?
他還是個色令智昏的男人?
裴宴眸光微沉,“本王不是說了?看你表現?你這般表現,本王不喜!”
薑綰:“……”
薑綰咬著紅唇,一雙水眸委屈巴巴的望著裴宴,軟聲道:“王爺,奴婢身子疼,今天怕是不能……”
“哪裏疼?”
裴宴眸光沉靜,薑綰沒有看出絲毫關心,他的手已經將她肩頭的衣服褪去。
女人瑩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裏,一件白色肚兜,幾乎與膚色同為一體,曼妙的身姿讓人移不開眼,宛如一塊玉石,浸出柔和的光芒。
裴宴自詡不是重欲之人,昨晚起了逗弄心思捉弄了她,卻搞得自己燥熱難捱。
今兒看到她這般,他的身體再次抑製不住,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女人,有種讓他欲罷不能的能力。
薑綰微垂著頭,露出半張羞紅的臉蛋,青絲垂下,半遮半掩,明明沒有做出勾引他的動作,卻極盡誘惑。
裴宴喉結滾了滾,眼眸微閃,眼底閃過不悅。
美玉染瑕。
他不喜。
薑綰肩頭和手臂上,布滿了青紫的痕跡,有些幾乎都滲出血絲。
“府醫呢?怎麼還不來?”
裴宴的怒喝聲從屋內傳來,月竹恰好領著府醫進了聽雨軒。
聽見這話,府醫連忙小跑進了屋子。
薑綰上衣隻穿了一件肚兜,見有人來,她連忙去捂,卻被裴宴製止。
“擋什麼?讓府醫看看!”
府醫一頭冷汗上前,查看了薑綰的傷勢後,立馬移開眼垂眸稟報,“回王爺,薑姨娘這是單純的外傷,塗抹幾天藥膏就好了,沒有傷及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