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藥拿來!”
裴宴伸手,府醫立馬恭敬的將藥膏放進他的手中,隨後退下。
薑綰睫毛輕顫,這男人不會是想要親自給她抹藥吧?
薑綰想著,微涼的藥膏已經隨著粗粒的指尖貼上了自己的肌膚。
她身子輕顫,有股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白花姿態。
裴宴眸光微沉,幾不可聞的吐出兩個字,“嬌氣!”
薑綰撇嘴,敢怒不敢言,一雙水眸幽怨的瞪了一眼裴宴。
裴宴挑眉,眼底帶了笑,指尖加重了幾分,薑綰立馬痛呼出聲。
“啊!”
薑綰一張秀氣小臉皺成一團,眼眶瞬間紅了,幾滴淚花盈盈欲墜。
“王爺何故這樣欺負奴婢……”
似是薑綰這樣子取悅到了裴宴。
他眼底笑意漸深,斜睨著薑綰,嗓音又沉又啞,“那你說說看,本王如何欺負你了?”
薑綰羞紅了臉,裴宴這根本是在調戲她。
奈何她根本不敢反抗,隻能順著他的話語,矯揉造作的抬起拳頭朝著他的胸口不輕不重的捶了一下。
“王爺真討厭!”
嬌柔的嗓音帶著勾魂攝魄的意味兒,裴宴隻覺得這一拳捶進了他的心窩。
他抬手捏住薑綰的手,曖昧揉捏了一下,意味深長道:“不愧是青樓出來的,隻是,可惜了!”
裴宴說完,直接扔下藥膏,決然離去。
薑綰愣愣的坐在床上,整個人懵了又懵。
安王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可惜了?
月竹小跑進屋,看到這一幕,還以為薑姨娘剛承了寵,笑的合不攏嘴,“姨娘,如今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薑綰皺眉,拿過藥膏看了看,問道:“月竹你說,這男人光調戲你,卻不要你,是何故?”
月竹愣了一秒,思索了片刻,著急道:“姨娘的意思是說,王爺根本沒有……”
薑綰點頭。
月竹興奮的心立馬就跌進了穀底,原來王爺根本就沒碰薑姨娘。
不過瞬間,月竹又來了勁頭,“姨娘不要著急,王爺這般待您,在這王府裏,也是頭一份了,想來王爺是疼惜您身子骨弱,想再等等!”
薑綰垂著眸,卻並不這樣想,這兩次,她能明顯感覺出來,安王有了反應,可他不碰她。
這兩年來,後院加上她隻有三個女人,也未聽說安王寵幸過誰,不難想到一點。
安王在為蘇清華守身。
不過蘇清華已經結婚了,還守什麼?
若不然,那天晚上,又作何解釋?
難道是……薑綰想到可怕的一點,他那晚是中了藥?
鑒於柳側妃的反應,薑綰越發確定了這一點。
薑綰為柳側妃的膽大感到心驚,萬一安王知道,怕是柳側妃這妃位難保。
一時間,薑綰覺得安王手段過於狠毒,忙抓著月竹的手叮囑道:“月竹,買通幾個蘭亭閣的小廝,密切關注王爺動向!”
月竹興奮,“姨娘這是想通了?想要對王爺上心了?”
“不!”薑綰神色堅定,“日後在這安王府,能躲就躲,萬不可讓安王以為,我有攀附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