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王爺看在柳凝伺候您幾年的份上,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王爺饒命啊!”
永安侯一顆頭磕的彭彭作響。
薑綰看著這一幕,後知後覺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兒。
她手腳冰涼,看著安王的眼神充滿了懼怕。
自許姨娘出事到現在柳側妃之死,怕是安王一手促成的。
隻不過借了她的名義。
薑綰越想越心驚,安王心機深重,如今府裏隻剩她一位姨娘,她的結果又是如何?
薑綰隻覺得前路茫茫,陷入無盡的恐懼中。
安王俯身,一隻手掐住了永安侯的脖子,嗓音低沉如鬼魅,“侯爺既說到此,那本王就看在薑姨娘的麵子上,饒了你們這一次,日後,本王可不想看到不開心的事情!”
永安侯臉成了豬肝色,驚恐的發不出一個字,隻是拚命點頭。
安王冷冷將他甩在地上,“清風,送客!”
清風:“侯爺,侯夫人,請吧!”
兩人顫顫巍巍攙扶著,出了王府。
柳側妃的死訊瞬間傳遍京城。
薑綰再次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街頭巷尾,都在談論安王的妾室薑姨娘。
“這薑姨娘在王府兩年默默無聞,一朝承寵,許姨娘被送回,柳側妃中毒而亡,當真是好手段啊!”
“誰說不是呢,這妾室,以色侍人,咱們安王這等鐵血漢子都被迷的專寵一個,怕不是狐媚轉世?”
“要我說,還是青樓出來的,床笫之事手段了得,那日安王帶薑姨娘進宮赴宴,我可遠遠瞧見一回,瓊姿花貌,顧盼生輝,與蘇清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哈哈,到底是鴛鴦繡被翻紅浪,隻道良宵苦短啊!”
……
茶樓雅間,太子與蘇清華對立而坐。
各種不堪入耳的話語進入耳朵,蘇清華一雙手幾乎掐斷。
心如刀割。
阿宴,你當真要這樣報複我嗎?
太子折扇一翻,笑道:“還以為安王癡情不改,沒想到也是性情中人啊,到底是被這小妾迷了眼!”
蘇清華擠出一抹笑,“安王年齡不小了,上次母後說要給他選正妃,殿下覺得會是哪家女兒?”
宴會結束當天,她就收到蘇家來信,說二妹蘇清阮纏著父母要嫁給裴宴。
她當即回絕。
她深愛多年的男人,怎麼能娶她的妹妹?
這絕不可能!
太子眸光晶亮,“華兒覺得會是誰家?”
蘇清華思索了一遍京城的大家閨秀裏,覺得沒有任何人能配的上裴宴。
除了她。
她抿唇,喝了一口茶,笑道:“臣妾不敢妄議,不過……永安侯府嫡女,柳嫣,倒是不錯。”
太子微微一笑,“還是華兒選的好,本宮這就進宮和父皇母後商榷一番!”
蘇清華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樓下一勁裝男子朝上看了一眼,太子沉聲道:“華兒先回府,本宮還有要事!”
蘇清華眸光微閃,起身道:“臣妾告退。”
安王府,聽雨軒。
薑綰驚魂未定,被月竹用藥膏擦著臉上的紅腫,整個人神情恍惚。
張嬤嬤將藥汁遞上前,“姨娘,這是王爺吩咐的避子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