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沉聲道:“蘇二小姐請自重,本王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置喙!”
薑綰還沒反應過來,裴宴就抱著她率先出了驛站。
蘇清阮氣的在後邊跳腳,“姐,你看看阿晏哥哥,他真的是瘋了!他怎麼能這樣?我千裏迢迢從家裏逃出來,就是為了阿晏哥哥,他憑什麼這樣對我?”
蘇清阮說著,兩眼通紅,滿臉委屈和氣憤。
蘇清華陰沉著一張臉,更是滿臉不耐,“夠了!還嫌不夠丟人嗎?”
她真沒想到蘇清阮竟然從家裏逃出來了。
竟然還比他們提前到達永安城,今日更是跟著永安城城主來到驛站。
蘇清華接到父親來信就怒火中燒,本身這一路就夠讓人心煩了,蘇清阮還來湊什麼熱鬧?
她越想越生氣,直接抬腳快步上了馬車。
蘇清阮咬了咬唇,驕橫的哼了一聲,也去追蘇清華了。
太子也走後,就剩下沈懷安一行人了。
沈懷安回想著方才安王抱著薑綰出來的畫麵,心中刺痛。
薑綰看上去,清減了不少。
都是齊晚舟。
沈懷安轉眸看向齊晚舟,眼底閃過一絲狠毒。
沈懷薇心髒一緊,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哥哥,她第一次從哥哥眼中看到了殺意。
從小到大都那樣溫潤如玉的哥哥,哪怕她做錯事,都不會說一句重話的哥哥;在路邊看到流浪的小狗都要冒著被咬的風險抱回家養的哥哥……
怎麼就……變了?
沈懷薇不敢多想,小手抬起拉住沈懷安的衣角,輕輕出聲,“哥?”
沈懷安回神,又恢複了以往溫潤的模樣。
“走吧!”
沈懷薇不敢多言,隻催促著丫鬟抬著齊晚舟加快腳步。
馬車緩緩朝著永安城駛去。
薑綰坐在馬車裏,裴宴讓月竹拿了一床被子,將她整個人包裹的隻露出一個腦袋。
薑綰無語至極。
用得著這樣嗎?
她又不是瓷娃娃,哪裏就那麼容易就碎了?
薑綰不能動,手也伸不出來,隻能眼巴巴的望著裴宴。
裴宴一轉眼,就看到小女人一臉惱火的望著他,一雙水眸亮晶晶的,腮幫子鼓鼓的,像隻生氣的小鬆鼠。
圓圓的腦袋,胖嘟嘟的身體,怎麼看怎麼可愛。
裴宴心下一軟,抬手捏了捏她的臉蛋,“生氣了?”
“您被裹成這樣試試?”
薑綰氣呼呼的說著,噘著嘴不去看裴宴。
裴宴被她的模樣逗笑了,耐著性子道:“本王這是愛護你,這永安城可是東離國最冷的一個城,你現在身子弱,不能受寒。”
薑綰心中一暖,忍不住問,“王爺這是在關心奴婢嗎?”
薑綰抬眸看向他,黑白分明的眸子裏一片赤誠。
裴宴看到她這樣的眼睛,眼眸微閃,猶豫了片刻,隻回了兩個字,“傻瓜!”
薑綰並沒有聽到想聽的答案,心中有些失落。
也是,他可是堂堂王爺,向來高高在上的,哪裏會對她一個妾室說甜言蜜語?
能態度溫和已經不錯了。
他的甜言蜜語,怕是都對著蘇清華說了。
薑綰心中酸的要命,明明她已經無數次告誡自己要清醒,控製住自己的心的,可是她還是……
算了算了,想那麼多幹什麼?
走一步看一步吧。
裴宴見薑綰情緒低落,岔開了話題,“齊晚舟本王已經教訓了,他敢傷你,這次讓他有去無回。”
薑綰詫異抬眼,“王爺是要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