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齊聚(1 / 3)

正在喝茶的寧遠舟聽完如意所講到的,也算鬆了一口氣,此間的事就算了了,雖然比寧遠舟預料的要輕鬆許多,可他同時又被趙季和不知名的勢力重新盯上了,想想就頭疼。

才消失了幾年,又要操心這些東西,寧遠舟很頭大,歎息一聲,苦笑著微微搖頭。

“辛苦了,”!寧遠舟給如意沏了杯茶,如意似乎不領情,“以前你欠我的多著呢,這次就算你救我的恩情吧,現在我們兩不相欠。”

她也不是第一天如此了,寧遠舟絲毫不在意。

現在也沒什麼事了,安都那邊又催促的緊,寧遠舟打算明天就走,本打算參加楊盈的大婚,可現在楊家事務一大堆,幾乎都靠著百裏奚州支撐,許多江湖上的勢力關係需要重新維係楊應天也是忙的焦頭爛額,寧遠舟自那日斷魂門後就許久沒見到他人了,楊盈的情緒經過寧遠舟的開導也舒緩了許多,但目前明顯不是成婚的好時機。

寧祿匆匆忙忙的急步走來,遞給寧遠舟一封信,信口未封,寧遠舟有些摸不著頭腦,“有人看過了嗎?”

寧祿搖頭否認,告知他,“我們的人在昀州風堂接到的,下麵的兄弟說那人全身包裹隻留一雙眼睛,他們跟著跟著就跟丟了。”

信封並未封口,寧遠舟直接取出信,信紙隻寫了一句啞謎,“漠北妖龍潛為鼠,風起雲湧沙漫天。”

寧遠舟看完沉思了良久,隨即對著寧祿喊道:“通知一下十三晚上商量一下迎帝使團的事情。另外,還有孫朗還駐紮在昀州,讓他把山軍統領一職交給蔣穹,末晚務必趕到楊家。”

寧祿點頭,“好的頭兒。”

剛要去通知,又想到了什麼,“對了頭兒,那個李家的人全死了,死法和楊盈的姐姐如出一轍,查不到任何痕跡。還有那個李欣昨天夜裏悄悄離開了李家,我派人去查了,她今日午時出了昀州。頭兒,我們要不要?”

寧祿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如意詫異的看了寧祿一眼,寧遠舟搖頭,解釋道:“殺她意義不大,想必是趙季的人,傳信回總堂讓司徒蘭芳暫代副樓,重新整頓一下風月樓,隨便查一下那個人是那個分部的和那些人有來往,不要打草驚蛇。”

“放心吧,頭兒,我馬上去辦!”

“對了,既然我回來了,讓趙季從總堂滾吧,告訴他這次我不忍著他。”

聽到這裏寧祿大為振奮,整個人都變得精神了,“頭兒,你終於要出手了,要不是當初你一再忍讓,怎麼會……”

寧祿眼眶都紅了,寧拍拍他的肩膀,“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天門關一戰日樓的兄弟們不會白死的。”

“我相信你,老大。”

如意見寧遠舟沒什麼想說的,起身道:“我去看看楊盈。”

出門之際,寧遠舟提醒她,“晚上別忘了。”

如意背著身子麵容淺笑,“怎麼我不算風月樓的人吧?我是白雀。”

寧遠舟知道如意在挑釁他,也不回她,苦笑一聲自顧自的喝茶,隻要和這女人待久了,寧遠舟也可以不像寧遠舟,寧尊主也可以是寧遠舟咯。

寧遠舟在心裏告誡自己,不要分心,這次南國之行,說不得九死一生,他不在乎自己的命也得為寧祿於十三他們著想,時刻保持清醒。

這次楊家堡的事件看似他沒做什麼,但事實是他籌劃不周密,雖然斷魂門的事情是突發,但江湖上沒有的危險不代表朝堂上沒有,斷魂門一事已經給他留了麻煩,活死人的製作方法全毀了,現在沒人知道,但誰會信?這行事般作風還真不是以前的那個寧遠舟。

寧遠舟雙眼微眯,“略輸一籌,名不見經傳的丹陽王好算計。”

昔日空曠的午門前,儀仗森森羅立。新受封一品禮親王,奉詔出使南國的皇室十一子在行辭陛禮,上告蒼天,下祭宗廟。丹陽王和皇後為首率領百官相送,李醴居左首,老神自在,大將軍宛容離居右首,雙目微閉。

一身金冠蟒袍,壓在皇十一子瘦弱的身軀之上,但也恰恰支撐起她略顯瘦弱的身量,突顯出尊貴無比的氣質。

她向丹陽王和皇後依照禮數拜別。

身後皇後為她準備的長史和女官也隨即跟上,在分別聆聽了丹陽王和皇後的叮囑,整個使團也依禮數拜別。

車馬儀仗,侍從護衛,具已周全。待禮官宣告吉時,她跨步上車,再回首之時,萬分不舍的望向都城皇宮,從小一步都未踏出的深宮厚牆,雖一直想著早日動身完成使命,但意識到真正要離開這個地方的時候,卻不知不覺間淚流滿麵。

煙塵滾滾,車隊離宮。

皇後容婉婉揮手目送,眼睛裏有不舍,也有決絕。

羽林軍校場,都尉錢昭正帶著手下的人訓練。

錢昭本是風月樓勝武堂統領,被安帝賞識,選入羽林軍,凡是能入選羽林軍中人,無不儀表堂堂,武藝過人。現任都尉的錢昭更是個中翹楚,他英容偉岸,精通各種武藝奇巧,性情持重可靠,且其膂力過人,以力舉千鈞著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