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營雖然不知道他找人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對於祁臣的命令,他向來隻有服從。
“是。”
時霽一覺醒來後,發現自己被全網通緝了。
但是通緝她的人不是正義的警察,而是京城裏呼風喚雨的祁家少爺祁臣。
她絲毫不慌地起身,穿著黑白格子的睡衣,腳踩著一雙人字拖,雞窩似的頭發,她也隻是隨手抓了抓。
時霽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懶懶地靠在沙發上,這才開始想祁臣這個人。
作為精神病院醫生,時霽對祁臣這個名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前幾年的時候,聽說這位瘋批少爺隻因為別人一句“你以為你是誰”怒砸勞斯萊斯。
最後陰戾地撂下一句話,“我是你大爺。”
而就在近幾年,聽說這貴少爺找了不少精神科醫生,結果他的病沒治好,醫生自己先瘋了。
紛紛進了精神病院。
後來,又聽說祁家老夫人要為他挑選兒媳婦。
上來求嫁者簡直是門庭若市,更有甚者直言非祁臣不嫁。
由此推斷,可見祁臣的長相有多麼妖孽。
但是沒過多久,就聽說那些女人瘋的瘋,揚言祁臣是個瘋子。
在那方麵簡直是個暴徒。
但這也都是傳言,畢竟她也沒見過祁臣的手段和行徑。
時霽皺眉尋思著,她並不覺得自己在精神病學上是個大神,值得他這樣費心思全網通緝她。
甚至網上還有人替她哀嚎,花一樣的年紀偏偏折在了祁臣這個辣手上。
大概意思就是,祁臣想在那方麵折磨她。
時霽饒有興趣看著網上的眾說紛紜,一邊吃瓜自己的八卦,一邊提著垃圾袋就準備出門。
結果出門的那一秒,她的麵前赫然站著五個黑衣人。
她還沒反應過來,一個就捂住了她的嘴和眼睛,兩人抬著她的胳膊,兩人抬著她的腿。
等她被五花大綁地扔到富麗堂皇的別墅時,時霽痛得皺了一下眉。
這地磚擦得可真亮,照的她一身狼狽。
連她剛睡醒的眼屎都照的一清二楚。
害,有點埋汰了。
時霽想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哦不,是睡衣。這才發現自己的人字拖不知道被丟到了哪裏。
她環顧四周本是為了找自己丟失的那隻人字拖,畢竟她這人有點強迫症,一雙的東西絕對不能隻一隻。
隻是她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她感受到一道強烈的目光正在侵略性地注視著她。
直到她緩緩地抬起頭,看到高居上位的祁臣時,眼睛瞬間瞪大。
媽耶,濃眉狹長眼,鼻子如山峰般屹立於臉龐之上。若是仔細看去,鼻側還有一顆小痣,而冰藍色的頭發,使這妖孽的長相有了一絲邪魅的意味。
時霽咽了咽口水,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這身單調無趣的睡衣和悶騷的人字拖,忍不住地站起身退了幾步。
而祁臣隻是穿著黑綢睡衣,衣扣解開了幾顆,露出了裏麵精致的鎖骨。
他斜靠在旋轉樓梯的台階上,雙腿交疊,姿態散漫,眼神和她對視的那一秒,是時霽看不懂的執念。
隻聽他聲音緩慢,又偏執。
“時霽霽,我終於找到你了。”
這聲音仿佛跨越了時空,在她的耳邊輕輕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