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太子那期待的眼神,褚凡柔也不想太子失望,更不想因此讓太子心中對她有芥蒂。
重要的是,已經找借口拖了三次了。
章和帝肯定察覺不對了,再找借口,怕是要惡了章和帝了。
褚凡柔也隻能答應,但能拖兩天就是兩天,當即便看著太子道:“妾身想好了,今日都初十了,咱們收拾進宮用的東西也得四五日,那就臘月二十三小年夜那日進宮吧。”
聽到褚凡柔同意進宮了,太子也是鬆了一口氣。
至於說是小年夜進宮,還有十來天,太子也沒在意,日後再宮裏住的時間長著呢,不在乎那幾日。
重要的是他能交差了,不然,在父皇麵前可還要受罪了。
“好好好,小年就小年,不著急,咱們慢慢收拾。”
太子笑著說完,就從榻上下來走到了褚凡柔的身側,半摟著褚凡柔的腰,在她的耳邊柔聲道:“柔兒你真好,孤向你保證,東宮外孤現在還管不著,但東宮內,一切都由你做主。”
此情此景,褚凡柔也不會掃了太子的情趣,便裝作感謝的嬌羞道:“多謝殿下,殿下你真好。”
太子看著嬌羞的褚凡柔,也是情欲乍起。
正當褚凡柔不知該如何麵對的時候,就聽到了習嬤嬤高聲道:“殿下,娘娘,老奴有要事稟告。”
褚凡柔沒有比現在還要感謝習嬤嬤。
當即就轉頭看向太子。
太子眼中閃過一絲不滿,但稟告的是習嬤嬤,太子爺隻能無奈的說:“琮兒都快十個月了,柔兒,你什麼時候能......”
褚凡柔知道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怕是太子要失去耐心了。
想著前些日子準備好的東西,當即便心一橫,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了句“都...都聽殿下的。”
太子在褚凡柔的身側,自然是聽到了。
聽完,太子心花怒放,激動的不得了,大笑了幾聲,在褚凡柔耳邊道:“那就這麼說定了,柔兒你可要做好準備呀,孤會好好疼你的。”
說完,太子看著殿門方向說了聲“嬤嬤您進來吧。”
整了整衣裳,坐在褚凡柔對麵,臉色嚴肅的端起茶盞,輕抿著,與剛剛溫柔私語、仿若風流公子的模樣判若兩人。
“老奴給殿下請安,給娘娘請安。”習嬤嬤進殿就行禮道。
在太子叫起後,習嬤嬤正色稟告道:“殿下,娘娘,老奴嚴刑拷打了周庶妃的心腹香蘭,得知,周庶妃懷的...懷的的確不是太子血脈,是那個野男人的。”
“殿下,這件事除了參與審訊知曉的幾人,並未有他人知道。”
習嬤嬤說完,就微微低頭站在殿中央,等著太子的怒火。
果然,隻聽見“啪”的一聲,太子眼中滿是怒火的重重拍了下桌子,緊接著又是劈裏啪啦,桌子上的茶盞全被太子扔在了地上,成了碎片。
“賤婦!!該死!!”
“混淆皇家血脈,背著孤與外人苟且,還懷上子嗣,該殺!”
“府上侍衛呢?就無一人發現?也都該死!”
“......”
整個殿內寂靜無比,太子怒吼的聲音來回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