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布先生並未做出這樣的概括。那天晚上,他對妻子的談話隻是簡單地表達了這樣的意思:即每當這孩子瞧著他的時候,他就感到心裏混亂,被她徹底打敗。
“這把陽傘是繪畫的羅斯小姐送給我的,”麗貝卡說,當她與科布先生的眼神相會時,她把他的麵相印在了腦子裏,“您注意到了那粉紅色雙層褶邊、白色的尖端和傘把嗎?那是象牙做的。您看,傘把上有個疤痕;那是在我沒看住範妮時,她拿到後放在嘴裏吸吮壞的。從那以後,我對她可不敢這樣大意了。”
“範妮是你妹妹嗎?
“是其中的一個。”
“你有幾個兄弟姐妹?”
“七個。有首關於七個孩子的詩句是這樣寫的:
很快,小侍女回應,啊!主人,我們總共有七人。
我學了它,在學校裏念,可是,同學們可恨得很,他們笑話我。漢納是老大,我是老二;然後依次是約翰、詹尼、馬克、範妮和米拉。”
“喲!真是個大家庭!”
“這個家是太大了點,人人都這麼說,”麗貝卡出人意料地、全然成人般率直的口吻使得科布先生也低聲道:“我也這樣認為!”並在嘴的左側,多塞了一些煙葉。
“他們很可愛,但也是些累贅,要花很多錢去喂養。”她咕嚕著說,“漢納和我多年來每晚負責小的上床睡覺,早晨幫助他們穿衣、起床。但是這些都完成了。這是一種安慰。待我們都長大了,家裏的抵押款都還清了,我們會過得更開心的。”
“一切都完成了?噢!你的意思是你已經走開了?”
“不,我的意思是他們都度過了困難期,都得到了照應。我們的家庭已經組合完畢,媽媽這樣說的。她是守信用的,她生了米拉後,就再也沒有生了。米拉已經三歲了,米拉出生那天,父親死了。米蘭達姨媽想要漢納來裏佛巴羅,而不是要我來,但媽媽不放她。她操持家務比我強,她的確很能幹的。昨晚我告訴媽媽,在我離開期間,如果家裏還有可能添孩子,就立即派人叫我回來,因為家裏有了小孩,總是需要我和漢納來照料的。媽媽要做飯,還有農場的事要做。”
“哦!你住在農場,是嗎?農場在哪裏?離你要去的地方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