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點頭。點頭。點頭。
方明返回大巴時,乘客全部坐在那裏,汽車拉開了迫不及待的架勢。司機是目光冷冷的小夥子,較之巴士司機,更像水門管理員。他將滿含責難意味的視線朝遲到的方明和女孩的身上上投去,不過總算沒說什麼。女孩向司機投以無邪的微笑,仿佛在說“對不起”。司機伸手按下拉杆,車門隨著再次響起的壓縮空氣聲關上。她懷抱小號旅行箱來到方明旁邊的座位。旅行箱不怎麼樣,像是在倉儲式超市買的,不大,卻很重。方明把它舉起,放進行李架,她道聲謝謝,隨即放倒靠背睡了過去。汽車等得忍無可忍似的開動了。
女孩睡得很沉,不久隨著轉彎時的晃動把頭搭在方明的肩上,就勢停住不動。重並不很重。她閉著嘴,用鼻子靜靜呼吸。呼出的氣極為均勻地落在方明的肩骨。低頭一看,一字形領口閃出乳罩的細帶。奶油色細帶。我想象其前端的質地精巧的乳罩,想象下麵的Ru房,想象因我的手指變硬的粉紅色**。不是方明刻意想象,而是不能不想象。
與此同時,一個疑念在方明的心中閃出:沒準她是我的姐姐。年齡差不了多少。別具一格的長相倒是同相片上的姐姐大不一樣,但相片那玩意兒是不能相信的。換個角度,照出的麵孔甚至可以同實體判若兩人。她有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弟弟,也是和自己一樣可愛,而且好久沒見了。
方明看她的胸。那圓鼓鼓隆起的部位隨著呼吸如波紋緩緩起伏,令人聯想到靜靜的雨幕下無邊無際的大海。他是孑然獨立在甲板上的航海者,她是大海。天空灰濛濛的,盡頭處和同樣灰濛濛的海麵融為一體。這種時候很難區分天和海,將航海者同海區分開來也不容易。甚至難以區分現實境況和心的境況。
她手指上戴著兩個戒指。不是結婚戒指和訂婚戒指,是在以年輕人為對象的雜貨店買的便宜貨。手指很細,卻直而長,甚至有一種剽悍感。指甲短短的,精心修剪過了。淡粉色的指甲油。熟睡中的她看上去像很小的孩子,尖尖的耳垂如小蘑菇從發間露出。不知何故,那耳朵給人以容易受傷害的印象
方明收起目光,觀望了一會兒窗外的景色,又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中國南京,某地下室。這裏聚集了全世界最高價的設備,電腦天河一號,戰鬥機,直升機,導彈,軍隊,科學家應有竟有,而此刻這些人忙做一團,無數白衣大褂的人抱著數據資料來回跑動,無數穿著軍裝的男人四處奔走,仿佛世界末日降臨,他們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正為末日的來臨做著最後的掙紮。
雖然焦急的螞蟻很多,但悠閑的也有那麼幾隻,在控製台地最高處,一個白衣大褂和一個老軍人卻在悠閑的抽著雪茄。
“你說。。。。。。世界是不是又亂了?就像2012年那次一樣?”高飛吐了口雪茄輕輕的說。
“我覺的應該查清楚再下結論。”李術推了一下眼睛“雖然我很相信自己的設備,但它出錯的幾率還是有0.0001%。”
“出錯麼?”高飛再次吸了一口雪茄“以前可從來沒出過錯啊,可這一次,卻測出了王級別的脈衝。”
“我會改正。”李術又說“那麼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出動‘黃龍’去偵察一下。”
“明白。”
中國戈壁
“不好啦,sir。”一個眼圈及黑的女子冒冒失失的推開一個房門。
昏黑的小屋子裏,隻有一台電視機,而電視機上正顯示著超級瑪麗死去的瞬間,遊戲聲音也從低音變成了高音。你想的沒錯,這是一個宅男正在玩小霸王遊戲機,超級瑪麗。
一個男人從電視機前站了起來,緩緩的轉過頭,用一雙死去的熊貓眼看著女子緩緩的說“我不是說過一百次了嗎?就算天大的事也不準在我玩遊戲的時候進來,你是不是又想扣工資?恩?沙拉。”
“不想,sir。”
“叫我,老大。”
“是的,老大。”
“說吧,有什麼事,要來找我?”
“我們在上海邊緣測到了極強的脈衝反應。”沙拉趕緊說道。
“極強的脈衝?”熊貓男不屑的說“有多強?有我強麼?”
“老大,比你強多了。。。。是。。。。。是。。。是王級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