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眼前人與心中人形象相去甚遠,阿忘撲倒在定王身前哽咽出聲。
“沒事兒沒事兒,傻孩子,父王好著呢,昨兒還擊退了一股來犯的敵軍。你怎麼到的這樣快?星夜兼程了?累壞了吧?快去吃東西休息。”
定王爺眼裏話裏的關心跟阿忘口中的那個人根本沒辦法聯係起來。
“您的腿是怎麼回事?”
“這個啊,沒事兒,就是冬春時節的老毛病了,過段時間就好了。你行軍打仗怎麼帶了這麼個細皮嫩肉的仆從?”定王不滿地看了我一眼。
阿忘拉過我的手,定王眼裏的不滿更深了。
“父王,她是小憂,是兒子的,嗯,意中人,現在是兒的側妃,以後會是正妃。”
“你簡直胡鬧!怎麼能帶著姑娘家來這兒受苦呢!”
“父王!”我深深拜了下去,“是我要跟著他來的,我是個大夫。父王的腿疾隻怕有些年頭了,而且不像您自己說的隻有冬春時節發病,而是一年四季都會疼痛,隻是冬春季節更嚴重,兒媳鬥膽,不知說得可對?”
管他的呢,在這兒自稱一句兒媳也沒人會指責什麼。
我知道自己說得半點不錯,因為定王爺眼裏地驚愕越來越重,還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我微微一笑,道:“父王放心,不出一月兒媳定能讓父王健步如飛。”我之所以誇下海口,一是我有這個把握,另外就是怕他把我趕走。
“父王,小憂說能治好您就一定能治好,她可是京城裏女眷交口稱讚的小神醫。對,她以前為著聲譽,隻給後宅女眷治病的。”阿忘怕他爹誤會又加了一句。
“好孩子,那就拜托你了。”
“父王信中不是說娶了幾房妾室還添了幾個弟弟妹妹嗎?”
“嗬嗬,弟弟妹妹有,妾室是我瞎編的。弟弟妹妹是我收養的幾個當地孤兒,他們沒見過世麵,怕生躲起來了。嘰裏咕嚕嘰裏咕嚕……”王爺像是用當地話喊人出來。
果然跑出來三個小不點。
“來,見過你們長兄。”
“長兄!”三個人說著流利的官話向阿忘作揖問好。
“叫大哥哥,長兄聽得我怪別扭的。星嵐都是叫我大哥哥的。”
阿忘想從身上摸個見麵禮給小不點兒,可是他忘了東西都在我這兒呢。
我找出一包糖果蜜餞給他,然後又找了找,好像沒有什麼小孩子的玩意兒,隻好攤了下手。
“這樣啊,等咱們回京了,大哥哥送你們禮物啊。”
“謝謝大哥哥,我們不用禮物,父王能收留我們我們已經很感激了。”年紀稍大一些的男孩子,大約有五歲的樣子,他說他叫梁浩,不過王爺叫他江心唯,是王爺給取的小名兒。
“大哥哥,弟弟叫江無言,妹妹叫江白秋。”江心又給我們介紹了兩個小的。
“東船西舫悄無言,唯見江心秋月白。”這是王爺給這三個孩子取名的來處,大概王爺心裏是有著江州司馬的苦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