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蕭準!
這麼巧?老天是不是在耍她。
桌子對麵的蕭準在等待:“習小姐,什麼事?”
“……”習伴晴看著他,努力平複羞恥感,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平靜。
但這事實在難以啟齒,她猶豫了許久才開口,隻有簡單的四個字:“和我結婚。”
蕭準拉開抽屜:“你帶戶口本了嗎?”
這下輪到習伴晴愣住了。
這麼快?
“沒……沒有。”她看向蕭準的目光,立刻說道,“不過,我可以叫人送來。”
“去你家拿。”蕭準起身拿起西服外套,習伴晴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邊上了車。
習伴晴拿到結婚證的那一刻,思緒都是茫然的。
她看著那一本紅色小本子,輕輕一本,拿在手上都覺得不真切。
他難道不知道她的意圖嗎?為什麼答應地這麼快?
蕭準送習伴晴到香山別墅,把鑰匙遞給她的時候,習伴晴還下意識地擺手推脫。
她就這樣和一位說話還沒超過五句的男人結婚了?
“習小姐不必顧及,一紙結婚證而已。”
結婚證而已???而已!!!
你隨便結婚的嗎?
蕭準匆忙:“我還有事,先去忙了,習小姐自便。”
習伴晴在圈內論壇發現蕭準把結婚證發上平台,引發了一陣熱議。
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兩人就連婚前協議都還沒簽。
習伴晴回到家中,困倦爬上了身子,她躺著床上,直到入眠,她還是沒能想明白,蕭準為什麼娶她?
——
月上柳梢,星空萬裏,蕭準是徐高送回家的,他把蕭準扔在沙發,確認了他分辨得出東南西北,就回家了。
蕭準頭痛欲裂,他昏昏沉沉地上樓,一頭紮進了床上。
他的動靜可不小,一下就把睡著的習伴晴鬧醒了。
習伴晴掀起眼罩,看著躺著床上的蕭準,不滿道:“滾。”
蕭準沒有反應,她又用腳撥了撥蕭準,一動不動。她嗅到他身上濃烈的酒味,擰眉。
昨天她走後,蕭準放飛自我了?
也難怪和徐高玩在一塊來了,蛇鼠一窩。
那他的私下生活,該有多亂。
習伴晴不喜歡過於濃厚的酒味,她試圖把蕭準弄上床,自己再找一間客房睡覺。
她一隻手才繞過他的背,蕭準猛地伸出一隻手握住習伴晴的手腕,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夜色混著濃重的酒氣,那雙眼睛都帶著水汽,眸子閃著迷離的星光。
蕭準一邊又一邊地喚著她的名字:“伴晴,伴晴……”
看樣子也不像是沾花惹草,花天酒地。
他的親吻鋪天蓋地,落在習伴晴的臉頰和下顎,逐漸蔓延到脖頸,唇瓣的溫軟,酒氣叫人情迷意亂,溫熱吐息的酥酥麻麻,刺激著習伴晴的神經。
他渾身的力氣都壓在習伴晴的身上,伸手握住她的腰,似乎想要更進一步。
她奮力推開他:“滾。”
他聲音不同於平日的嚴厲緊繃,他軟聲說著:“別推開我。”
習伴晴會聽他的話嗎?
她當然不會,她還是推開,捶打,甚至咬上他的肩,力度絲毫不減。
蕭準手腕用力,把習伴晴的手腕鉗製在床上。
習伴晴掙脫不開,才想罵人,他開口了,平日裏說一不二的語氣變得溫和:“悄悄和你說,我有個喜歡的人,很早就喜歡了,喜歡了很久很久。”
兩人之間近在咫尺,他的發絲落在她額頭,習伴晴看得見他眼中的自己。
蕭準還在喃喃自語,眼眸中都是溫柔:“我希望她不能被束縛,她是翱翔天際的天鵝,要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他眼中閃著水光,認真地說著:“她想要的一切,這個世界都得給她。”
習伴晴心頭一撞,他的指腹輕撫過習伴晴眼下的淚痣,逐漸湊近,吐息落在習伴晴的臉頰上。
習伴晴閉上眼睛,分解他話語的意思。
他早就有喜歡的人了,娶她隻是因為她很像她。
吻也落在薄薄的眼皮上,珍貴又小心。
晚風輕撫,淡淡的酒氣縈繞,粗糲的手掌探入,所到之處都熱了。
習伴晴逐漸卸下盔甲,享受這一切。
也許吧。
也許就是蕭準娶她的理由。
但是。
蕭準,從頭到尾,叫得都是伴晴。
習伴晴,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