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幫他。”

“但你也沒幫我。”傅聞安拿起一支針劑,他在謝敏胳膊上塗了消毒棉,將藥液打進去,壓住針孔,低頭看對方。

謝敏輕輕挑眉,一副願聞其詳的模樣。

“原殉道者成員在眠城附近改組,推選郵差做領袖。他們壟斷了大量督管局重建采購清單裏材料的收購渠道,成立了戰後建設服務會,甚至成為不少城市與督管局交接的代言人。郵差的所作所為在我意料內,但他能在政令出台的第二天就到眠城與黑梟談判,速度之快,令我不禁懷疑他的消息來源。”傅聞安說。

“審時度勢是郵差的強項,我毫不意外。”謝敏由衷感慨。

傅聞安哼了一聲,倚靠在床頭,拿起密封袋中的腺體修複藥棉。

謝敏識趣地讓出點地方,在對方腰側找個舒服的地方埋好,低頭,露出帶著傷疤的修長脖頸,說道:

“他是個聰明人,眼下隻是被你逼得急了,對一個情報人員來說受製官方管控總歸不舒坦。等他想清楚就好了,也省得他總往我這差人盯梢,惹你生氣。”

“我不會為這種小事生氣。”傅聞安硬邦邦道,他替謝敏換上新藥棉,手指在對方頸側的吻痕抹了一下,惹得謝敏一縮。

“四處在報紙上造我謠還說沒生氣?”謝敏翻了個白眼。

“晚上偷溜出去掀瓦砸人的確實是你。”傅聞安糾正。

“那還不是他家報紙亂寫你緋聞,十八線熱辣小花黃豆大的入鏡都能寫成眉目傳情,那張臉哪塊是天生的?他該感謝我隻是掀瓦。”謝敏不屑道。“再說我什麽時候要你去排蛋糕了?”

“適當透露戀愛細節有助於塑造執政官的形象,除了政客必備的特質,還應更像個有日常生活的人,而在戰後階段,娛樂新聞的蓬勃能緩解緊張的社會氣氛,調動民眾情緒,有利於政令推行實施。

至於蛋糕,你不是也吃了嗎?”傅聞安說。

“我什麽時候吃……”謝敏話音一頓,抿了下唇,眼神一飄。

是吃了,但不是什麽正經吃法。

“郵差今天來,你就是這麽見他的?吻痕都沒遮好。”傅聞安的影子籠了下來,他指腹覆在謝敏頸側的痕跡上微微揉搓,漫了一片緋紅。

“他看了桌上的報紙,見到水痕了嗎,知道那水漬是怎麽來的嗎?”傅聞安又道。

謝敏的呼吸稍微急促起來,不隻是因為對方的靠近,還有體內新注射的藥物影響,會暫時性放大他對信息素的感知。

他想起昨天對方把他壓在桌子上的情景,粗礪報紙擦過柔軟皮膚,磨得他微微刺痛,又覺得前所未有的爽。

謝敏思緒一晃,緩了一會,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