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石昨天給我回信,問我什麽時候能回封控區給他們搭把手,我說不去,他們就改成郵件轟炸。今天的谘詢事項我還沒回完,你能不能……”

“不能。”傅聞安回絕,手指沿著對方柔韌的腰線向下,輕輕掐住。

謝敏眼睛微微睜大,脖頸到耳根泛著一片紅,他視線在天花板上飄,窗外夕陽的橘影像一層紗,輕柔地覆著他敏銳的感官。

短促喘息亮了少許,又被滿是水意的悶哼壓回去,病床嘎吱一聲,承受不了兩個成年人的折騰,點滴架上掛著的瓶子一晃,液麵洶湧蕩漾。

謝敏眼前有一團團璀璨煙火炸開,火星順著神經流到四肢百骸、軀體末端。他手臂和腿部都有相當程度的骨折,尚未痊愈,使不上力,不夠自如,隻能像案板上的魚一樣被翻過來弄過去。

“別動。”喑啞低沉的男聲在耳廓摩挲著,動作毫不留情。

謝敏像是被燙到了,輕輕一顫,張開濕潤的嘴唇輕聲道:“不是你一直在動嗎?”

“嗯。”忍耐至極的聲音繃出短短一個單音,與此同時,謝敏貓似地驚喘一聲,而後跟著重重鼻音。

“你記不記得我用藥期間不能和你。”謝敏頓了一下,抬起濕汗涔涔的眼睛,略有些乖張地笑看對方。“怎麽辦,你要不還像以前一樣自己解決吧。”

傅聞安呼吸一滯,拄在對方身側的手臂爬上青筋,與他的渴望、思慕一起蟄伏,在曖昧淩亂的被褥間跳動。

“快點,怎麽又不動了,要我幫你嗎?”謝敏拖長了話音。

被褥籠罩的地方隨特工的話語動了動,像是有人支起膝蓋在某處頂了頂,幅度很小,略顯笨拙,帶著十足磨人的挑逗。

過了一會,傅聞安埋頭在對方頸間,聞到清苦藥味裏藏著的一縷甜氣,惹人癡迷。

他催促一般地用鼻梁蹭著謝敏下頜,不斷啄吻。

“報紙上的事我不計較,但之後我要找他們雜誌社辦事,你不許攔著我。”謝敏趁人之危,開始討價還價。

傅聞安呼吸一重,不知是欲火難耐還是對戀人在床上和他談判的無奈,直接去捉對方的手,攏過修長手指,直向下探。

“聽到沒?”謝敏和人咬耳朵,時不時還舔,親昵地問。

“隨你。”傅聞安忍不住了,把話匆匆一撂,堵住謝敏後續的話頭。

情人節(一)

細密白雪落在高大的槲樹枝頭,第三練習場燈火通明,驅散黑夜的陰影。

由於放假,原本人滿為患的練習場走廊空曠到足以平躺,扶手梯保持最低速度運行,直到有人踩上,才發出歡快的嗚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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