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你們女人的秘密吧?”傑夫和莉莎開玩笑地說,然後,他把相機遞給莉莎,讓她放到架子上去。
莉莎一邊去放相機,一邊繼續說,“我們女人不會把最基本的裝飾品都統統裝進手提包裏,然後被丈夫胡亂藏起來的。這是不可能的。”
“你說的很對,親愛的。我們現在就隻能等著科耶爾去尋找答案了。”傑夫無可奈何地說。
“推銷員夫婦昨天早晨六點出的門?這都是科耶爾告訴你的?”莉莎問道。
“他說是別人親眼所見。”
“我敢肯定,那個女人絕不是他太太,我隻要一句話就可以推翻科耶爾的話。”
“是嗎?”
“女人,我最了解了。”莉莎自信地說。
“但是你怎麼解釋別人親眼看見的呢?”傑夫奇怪地問。
“如果說他們確實看見了一個女人,但她絕對不是推銷員的妻子。”
“你怎麼知道?”傑夫微笑地盯著眼前的莉莎,向她伸出手,意思是要她過來。莉莎向傑夫走過來,把頭輕輕地依偎在傑夫的胸前,讓他溫柔地親吻著自己。
“我要是用這番話把你那位偵探朋友惹急了,你說他會變成什麼樣子?聽你的意思,科耶爾好像不是一個稱職的偵探。”莉莎笑著說。
“他現在已經算是很熱心的了,你就不要再和他較真了。”他又吻了莉莎一下,繼續說,“也奇怪了,科耶爾怎麼也沒有一個消息?”
“我們時間多著呢,我一晚上都陪著你,不用著急。”莉莎靠在傑夫懷裏撒嬌地說。
“什麼?”
“今天晚上,我就住這兒了,所以有很多時間呀。”莉莎又給他解釋了一遍。
“那是不是要先和房東說一聲?”傑夫猶豫地問道。
“整個周末,我都沒事,現在不用著急。”
“那太好了。但關鍵是我這裏隻有一張床,怎麼睡我們兩個人呀?”
“你要是這樣的話,我明天也不走了。”莉莎吻了傑夫一下。
“可……你穿的睡衣……我這兒也沒有。”傑夫還是有點猶豫地說。
“要學會隻靠一個皮箱生活,這不是你教給我的嗎?你看我這個包可比皮箱小得多。”莉莎好像早已看出了傑夫的心思,笑著從他懷裏站起來,一邊說話,一邊打開了桌子旁邊的旅行包。
“這是皮箱嗎?”
“是啊。這包非常結實、方便,是微型的馬克·克羅斯牌的過夜包。這就是專門為一個人設計的。”說著,她就從包裏取出一件睡裙,但是它在包裏的時候卻被壓縮得很小很小。
“看來你來的時候很慌張呀……還有拖鞋呀?”傑夫驚訝地問。
“我們可以來交換一下。”莉莎說著就穿上了剛掏出來的一雙粉色的拖鞋,“就是你把你的床讓給我睡,而我把我的答案都告訴你,你說怎麼樣?”莉莎調皮地笑了一下。
“好吧。”
這時候,對麵公寓裏作曲家的屋子裏傳來動聽的鋼琴聲,他們好幾個人都守在鋼琴旁,靜靜地聽著作曲家的新作品。莉莎聽到後,立即放下手裏的工作,驚喜地朝窗口走去。她讚歎道:“還是那首動人的曲子。如此美妙的音樂,他是怎麼想到的呢?”
“從房東老婆那兒,一個月一次。”傑夫開玩笑地說。
“我要是也有這種靈感該多好!真是太美了。”莉莎真是入神了。
“親愛的,你當然有,你的靈感就是製造麻煩。”傑夫故意和莉莎開玩笑。
“是嗎?”
“那還用說。比如眼前就是呀,竟然反客為主,賴著不走了。”
“偵探文學,你還不夠熟悉。進攻最重要的就是講求‘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莉莎向傑夫的地方靠近一些,繼續說道,“還有就是,在偵探文學中,忠實的女友的職責就是把身臨困境中的男友拯救出來。”莉莎一說完就笑了起來。
傑夫馬上接著她的話說道:“那除此之外,這忠實的女友是不是還要阻止她的男友被富有熱情的小姐俘獲,或者是防止她的男友陷入誘人奔放的歌舞女郎設計的圈套裏呀?”
“完全正確,這就是忠實女友的職責。”
“但是,他們為什麼總是不能喜結連理,走到最後呢?”
“你還有完沒完?真是一點都不浪漫。”莉莎假裝生氣地說。然後,她又回那個旅行包旁邊,對傑夫說:“你等我一下,我去換件舒服點的衣服。”
“好的。”
莉莎輕快地向臥室走去,手裏拿著剛從包裏取出的衣服。她突然又回身問傑夫:“煮點咖啡怎麼樣?”
“不錯,來點白蘭地就更好了。”
莉莎答應了一聲,便哼著對麵那首曲子的旋律進去了。這時候,傑夫看到那對新婚夫婦房間的窗簾打開了。估計新郎想出來呼吸一下外麵的空氣,他打開窗簾,享受地點起一支香煙。但是時間不長,新娘那撒嬌的聲音就從裏麵傳了出來。新郎好像被嚇了一跳,他讓自己慢慢平靜下來,扔掉還沒有吸完的煙,轉身就回到了屋裏。傑夫看到新郎不情願的表情就想笑。突然,身後有什麼響動,傑夫忙扭過頭,一看原來是科耶爾。傑夫真是高興壞了,趕緊撥轉輪椅,興奮地看著科耶爾。
科耶爾呆呆地站在那裏,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煙,整個表情顯示出他已經很疲憊了。當他剛要點煙的時候,聽到了裏麵房間發出的甜美的歌聲。他回頭看了一眼,又看到一件白色睡裙顯眼地擺放在桌上。他還是沒有說話,看了一眼傑夫,就點燃了香煙。科耶爾走到窗前,目光停留在作曲家的屋子裏,深深地吐了一口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