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上公交車就睡了,到站,下車,上樓開門,繼續睡,直接睡到日月無光,天昏地暗,也不知道幾點的時候被電話吵醒,一開始聽聲音我還沒聽出來,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喲,楊大主任,怎麼今天有空想起我來了。”
“方芳,你在哪兒呢?”楊賤的聲音在電話那頭聽起來那麼陌生。
“我在哪兒你還關心喃”
“你在生氣?”
“沒生氣”
“對不起啊,方芳,我最近實在是太忙了,真的抱歉,連你搬家我都沒幫上忙,我這個男朋友當得實在是太不稱職了。”
“行了行了,有事起奏無事退朝啊。”我有些不耐煩。
“你今天有時間嗎?”
“沒時間”
“我,我,就是好些日子沒見著你,想見你了,你沒想我嗎?”
我把話筒拿遠了些,看了看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是叫楊賤沒錯啊,這男人唱的是哪一出啊,我聲音和氣了些,本來我也不是像蘇牧那樣作的女人,隻是本來談著的朋友半個月沒見是不是也太不靠譜了些,姐又談得不是異地戀,
楊賤賤兮兮地問我現在住的地方在哪,我想了想,還是告訴他了,但囑咐他沒事別來,和別人一起合租的,不方便,說完就把電話掛了繼續睡。
剛睡著沒一會兒,又被門鈴吵醒,我想著可能是蘇牧回來了,她不是沒找著她鑰匙嗎?一開門,一大束紅玫瑰晃著我的眼,楊賤那張不算醜的臉從玫瑰花後麵慢慢露出來。
“surprise”
“你幹嘛還找上門了?我不是讓你沒事別來嗎?”
“怎麼了?我就是想你了,來看看你。”楊賤手拿著花,微微低著頭,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我見著人都來了,總不能不讓人進門吧,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半個月沒見,你還是楊賤嗎?”
“對不起,方芳,你知道我們那工作,剛接了一個新項目,特別忙,我這不是故意來請罪來的嗎?”
“這房子還挺不錯的啊。”楊賤四下看著。
“那你那新項目進行地怎麼樣了?”我實在也不想撕破臉,本來答應交往來看看就是考慮了很多因素,我27了,這女人過了25就開始被人貼標簽,我媽從一月一次的電話到一周一次,後來甚至一天一次,我煩不甚煩,終於答應去相親,就遇上了楊賤,還把楊賤的照片工作聯係方式家庭背景等等做成一張表格發了回去,我媽表示很滿意,我也就糊弄了,說實話,你要說我對楊賤有多深的感情,那還真沒有,就是那種將就著,看著也還不討厭的態度,而且他吧,之前除了就是用錢不大方以外也還沒什麼大毛病可以挑剔的,但這次突然半個月沒什麼太大聯係,中途我還給他打過電話約他,他又以忙為借口,這事讓我覺得挺奇怪的。
“還行,就是項目挺大的,又剛剛開始,領導很重視,所以就特別忙,都沒時間見你。”楊賤拿起茶幾上一個茶杯就接水喝,我都沒製止住,“和你合租的也是一女孩吧。”
楊賤正說著話呢,我看著他手中動作,大驚失色,忙竄到他身前,一看,楊賤還拿那手中杯子砸吧砸吧嘴,靠的,白開水有什麼好回味的,最關鍵的是,那杯子不是我的!!!!杯身上印著一個蠍子模樣的東西,反正我知道這屋裏的東西除了不是我的,就隻能是蘇牧的,這一想,非同小可,我連忙把杯子從楊賤手中奪下來,嗬斥道:“你就不能先問問我嗎?這杯子是人家的。”
“哦,對不起,我忘了你和別人合租的。”
我真是對這個人越來越沒興趣,擺了擺手,卻沒想那男人棲身過來,挨著我特近,他這是要幹嘛啊。
“喜歡這花嗎?”
“一般吧”老娘又不是十幾二十的小蘿莉,你一束花就想能怎麼著啊。
沒想這男人還真就想怎麼著了,棲身就要親過來,差點沒嚇得我腿軟,還好手機鈴聲及時解救了我,又是蘇牧的電話,“你在家嗎?”
“啊?在啊,你什麼時候回來?”
“到門口了。”說完就掛了電話,有人拍門,我看了看楊賤,有些發怵,“你先別出來,不要出聲。”我囑咐了幾句就去開門。
“這麼早回來啦?”我做賊心虛沒話找話地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