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蘇牧一進屋,換了鞋,看了看四周,像是有什麼不一樣,她還聞了聞,這女人是狗變的啊。

“有人來過?”她問到。

“啊?沒,沒有,你酒還沒醒吧。”我岔開話題。

蘇牧沒吭聲,看樣子這招還是挺有效的,換好鞋,她就要回臥室,我暗自鬆了一口氣,臨到她臥室門邊,她轉身,說了句,“謝謝”

啊?太受寵若驚了,我想著怎麼在蘇牧進了臥室之後就把楊賤給打發出去,突然蘇牧像看到什麼一般徑直往沙發茶幾上走去,她看到她杯子了,她平時不會把自己東西放出來的,今天出門肯定是忘放回臥室了,我心有些抖,沒想她拿著杯子沉吟了一會兒就走向了飲水機,倒水,沒有任何表情地問到:“對了,我鑰匙幫我找到了嗎?”我一直盯著她,目不轉睛,心跳加速,“在沙發內裏”我從褲兜裏把鑰匙摸給她,就見蘇牧緩緩抬手,唇就快觸到了那杯沿,我大喝一聲:“慢著”

蘇牧對我神經病的行為表示非常不解,手又緩緩放了下去,“怎麼了?”

“額,沒,這水過期了,不能喝。”

我走上前,想去取下她水杯,沒想她戒備心那麼強,閃到一邊,輕聲喝道:“別碰我東西”

我心想誰願碰啊,一個普通杯子,稀奇地像個寶似的,我是不是太大驚小怪了?興許她不會發現的,我正想著,就見那蘇牧很明顯不信我說水過期了的話,雙唇含著杯沿就喝了一口,我緊張地看著她的表情,當我看到她隻喝了一口,就馬上用刀一樣的眼神恨著我的時候,我就知道玩了,這女人的嗅覺味覺都是一樣的好,我偷偷瞄了瞄一眼蘇牧剛才喝水的位置,如果沒有目測錯,恰好是楊賤那個死男人喝過的地方,我那個心啊,已容不得我多想,蘇牧就已經像刺蝟一樣地竄在我眼前,眉毛都快挑起來了。

“你是不是用過我杯子?”那聲音冷得我全身都有些抖。

“沒......沒有。”我不敢抬頭看她的眼神,她潔癖比我還嚴重,要是知道自己杯子被一個陌生男人喝過,一定會發火的。

“方芳!!!”這是今天第二次被人喊,當然蘇牧的聲音比極品的聲音低很多,隻是正因為低,所以更冷,就隻聽砰地一聲,水杯被摔在地上,蘇牧被氣得臉色鐵青,我想了想,這脾氣,也太大了,剛想該怎麼安撫,一個聲音冒出來,“不好意思,那杯子我不知道是你的,我以為是方芳的,真抱歉,我賠給你。”楊賤從臥室裏走出來。

我掐死他的心都有,撫了撫額,向他使著眼神,誰讓你出來的,是不是嫌事不夠亂的啊。

我不用看,也知道蘇牧是什麼眼神。

“你好,我是方芳的男朋友,我叫楊賤,真的對不起,我賠你一個新的,你別怪方芳了.......”

我把楊賤給推了出去,“我後麵再給你打電話,你先走吧。”

我重重地將門關上了,“那個,真得很抱歉......”

“我給你一周的時間。”

我一愣,沒懂什麼意思。

“一周之後請你搬走。”說完就再也不顧我的情緒徑直回了屋。

我一時半會地沒反應過來,沒想這女人能因為一個杯子就玩真格的,認清形勢之後,突然心生悲涼,我他媽招誰惹誰了,真有些欲哭無淚,沒辦法了,這女人真的攻克不了,我心煩地去客廳把杯子的殘渣處理了,倒進垃圾堆裏,這女人怎麼這麼沒有良心啊,我昨晚好歹幫她開了門,扶著她去吐,還有這是簽了合約的,就算她是房東,也不能讓我搬就搬啊,憑什麼啊。

楊賤發來短信,問沒事吧。

我心煩地回了句滾就沒再理他,衝出去就對著蘇牧的門嗓:“我是簽了合同,簽了一年的合同的,你憑什麼讓我搬我就搬啊,杯子我明天賠給你,我還就不搬了,再說你單方麵毀約,你要賠錢的。”

門嘩啦一下拉開,蘇牧冷著一張臉,“那杯子你賠不起,我毀約,我賠你錢,你要多少,現在,立刻就給我搬。”

我傻了,有這麼侮辱人的嗎?有錢了不起啊!那杯子是鑽石鑲的啊,多少錢啊,我賠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