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天晚上我和蘇牧大吵了一架,說得更細節一些,是我在我的新房——新租房裏咆哮了一個多小時。

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蘇牧好像很生氣,當然我也很生氣。

蘇牧生氣的時候不說話,隻是勒令喊我搬走之後,那臉上更是沒了什麼血色。

她居然說錢,她居然說她可以賠錢,這個人太沒有道德觀,沒有責任感了,我方芳是這麼庸俗的人嗎?有錢就可以侮辱人家嗎?

“你有錢了不起啊,有錢就可以想讓人家來就來,想讓人家走就走啊?我給你說,我們簽了合同,你得遵守協議。”

“我賠你錢。”蘇牧明顯不顯再和我做過多糾纏。

MD,這冷血女人除了說錢還有別的可說的麼?難怪這麼久從來都沒見有男人上門來見她,盡管她生得漂亮,可現在的男人,都是買個開心,誰愛找個冷豔女人,一天看她麵癱的表情啊?

我深吸了一口氣,我就算是個小會計,我還沒見過錢嗎?

“賠多少”

“你想我賠多少”蘇牧挑了挑眉,有些不屑,像是找就看穿我是個貪財的女人。

“你自己說你賠錢的,我怎麼知道你要賠多少。”

“除掉你一個月的房租,我把另外3000退給你,再賠你3000”

“5000”

蘇牧鐵定沒想到我還能討價還價,咬了咬牙,說到:“成交,現在馬上搬。”

女人翻起臉來簡直比翻書還快,沒多久,蘇牧回臥室,出來的時候,手裏一遝紅色,將8000塊錢甩給我了。

我當時還一口怨氣憋在心口上,梗不下去,吐不出來,我和她還價完全是形勢所迫,沒想這個女人來真格的,這大晚上我能搬到哪裏去?我沒接過那些錢,蘇牧一把塞我手裏,我瞪著她,她連瞪都懶得瞪我,我氣得手抖,從那8000塊錢中抽出一張遞在她麵前。

“諾,賠你杯子的錢。”

我看到蘇牧扶在門框上的手都快抽筋了,我知道現在要是有個晾衣杆在她麵前,她一定會拿來叉死我,但是親愛的蘇牧小姐,又一定會保持她高端的淑女形象,於是,還是那老招數,摔門!!!!!

“給你三個小時的時間!”

接下來的時間是我從餐桌上搬了把椅子,坐蘇牧房間門口,開始喋喋不休地數著她的罪狀。

神秘

神經質

不把合租者當人一樣尊重

難怪房子租半年也租不出去

沒有人願意和她這樣的女人呆在一起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後一句觸動到了她,我聽到臥室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摔碎在地上。

“忘恩負義”

“以怨報德”

門嘩啦一下又拉開了,蘇牧惡狠狠地衝我嚷到:“還有兩個小時。”

我罵累了,回到房間,看到辛辛苦苦暫時拾掇的窩,突然有一種傷感,盡管我手裏拽著新鮮出爐的8000塊,可我還是傷感,我沒有心情去把我放在衣櫃裏的衣服又裝進旅行袋裏,那種日子太流浪了,不是我這種好女人該走的範兒啊,太沒有安全感了,回到屋裏,開了電腦,對著林依連發了N個流淚的表情。

林依連發了N個咧嘴大笑的表情,還沒等我訴苦,那邊劈裏啪啦地跳出信息。

“你覺得高帥怎麼樣?”

“他真的好迷人啊”

“那身材真是好。”

我實在沒有心情和她分享她的快樂,無論她發什麼,我都隻回複那個流淚的表情。

那邊終於從花癡的道路上回了回頭,覺得有些不對。

林依:“不能好好說話啊?”

我還是哭。

林依被我弄煩了,直接不理我。

我隻能賤兮兮地回到

“我被掃地出門了。”

“怎麼個意思”

我簡單地把事情經過給林依說了說,林依罵了句神經病就沒了下文。

“那我現在怎麼辦啊?”

“把錢退給她啊,簽了合同,憑什麼她讓你搬你就搬啊,偏不搬,什麼女人啊,不就是個杯子嘛?咱賠她就是,你去看看什麼牌子的。”

“不是,可能還有楊賤的關係,上次你來她就警告過我了。”

“敢情還有我的責任啊?”

“不是,我也很氣,我也不想搬,搬得我都快厭倦人生,報複社會了。可是你看她這個人,我真心覺得不好相處,算了,趁現在這個機會拉轟算了,現而今,最重要的是我今晚住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