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幾個意思?”
“這麼多年同學,這麼多年朋友,這麼多年姐們,你能見死不救嗎?”
那邊沒回應了,我這都交的是什麼朋友啊。
“那個,親愛的,你沒看見我是手機掛的Q啊?今晚真的不行,我現在還和高帥在一起呢,萬一待會他要回我那邊呢?”
我發了無數把刀都無法表達我的憤怒。
“重色輕友,見利忘義,小人,小人!!!”我都氣得詞窮了。
“我不管,你為了一個剛認識一天的男人而拋棄我,你一會來接我,幫我把東西都搬你家去,要不然我就SHI給你看。”我撒潑地說到。
“行行行,我把高帥打發走就來接你,我真是造了什麼孽啊,這輩子認識你,要是這次這個高帥又泡湯了,我的終生幸福就丟你手裏了。”
和林依在Q上說完之後,我不得不開始整理我的東西,我實在有些累了,和這個女人相處的這一個月,我真心覺得眼角都長皺紋了,我一件一件地收拾著自己的行李,突然有些心酸,這簡直就是我們這些租客的血淚史,我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回憶著這幾年的搬家史。
“叮鈴鈴”
有人敲門,我忙跳了出去,以為是林依,但想著不對啊,她剛從Q上下線,不可能是她,在貓眼處看了一眼,果然是個陌生人,我看了她好幾眼,確信不是找我的,就沿著路線返回了自己的臥室,我都要被趕出去的人,我幹嘛還要幫她的人開門,但是敲門聲很執著,隔壁臥室的那個女人更執著,就是不出來開門,我被敲得煩了,轟然一下拉開,惡聲惡氣地說到:“敲什麼敲啊,那麼久沒開門就是沒人嘛,門都快被你敲爛了,你找誰啊?”
那女人估計是被我惡聲惡氣給嚇住了,愣了好半天,又看了我好幾眼,最後還是怯生生地問:“請問蘇牧在嗎?”
“死了”我沒好氣地把人讓進屋。
那人臉色微變,皺著眉頭瞪了我一眼,我想了想,這人來找蘇牧,估計是她朋友,我咒她死了,她是會瞪我。
那女人像是有些拘謹,而我終於從憤怒的情緒轉為了八卦的基因,仔細打量了這女人一番,細皮嫩肉的,摸樣長得也很端正,說話軟軟的,說話客客氣氣的,這簡直是住這兒一個月以來蘇牧的第一個客人。
“你好,我是蘇牧的朋友,你是?”
“啊,我是她室友,不過馬上就會不是了。”想著我被掃地出門,又有些憂傷。
蘇牧像是終於聽到客廳裏有動靜,拉開門,看見客廳裏坐著的人,眼神就完全聚焦了,甚至,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
這是失散了幾十年的姐妹還是怎麼的?
我剛要說點什麼,就見蘇牧一把把那女人猛得拉進臥室,門又給關上了。
我回到自己房間繼續收拾行李,隔壁房裏起初沒有任何一點聲音,而後聽到像貓嗚咽一般的聲音,我推開窗,還在找這春天到了,哪裏來的野貓,而後再聽,不對啊,像是女人在哭,這屋裏除了我,就隻有隔壁兩個女人了,而蘇牧那個冷血動物,肯定不是她在哭吧,那是剛才那個女人了?話說這哭什麼呢?
我先沒打算搭理,雖然我好奇,雖然我八卦,但是蘇牧這個女人太不好惹了,我不想去招惹她,卻沒想那哭聲越來越大,都快把這房子給淹死了,然後我感到我房間的牆像是受到什麼震動晃了晃,經過08年地震現在都有常識了,我暗罵了一句,抓過手機錢包就往外跑。跑到客廳又扭過頭來,那隔壁房裏還有兩個女人呢,我慌忙去拍蘇牧的門,“快跑啊,地震了,地震了。”
門被蘇牧拉開,“你安靜點不行啊?”
我想我好心好意地提醒你們,怎麼還落得這個下場,才看到蘇牧的手沿著指縫在流血,再看看裏麵,那女人梨花帶雨滿眼都是淚,牆上還有血跡,MD,敢情剛才牆晃是這個女人捶的啊?
哎喲,這造的到底是什麼孽啊,這個女人不僅自閉還自虐,好好的女人拿手捶什麼牆啊,就在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的時候,那女人輕輕走過我身邊,還哀怨地看了我一眼,蘇牧就這樣看著她走,那眼神裏也全是哀傷。
砰!!!
蘇牧的臥室門被風給吹來關上了,她擰了擰,好像裏麵被反鎖了,打不開了。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我關心地問了句,卻瞄見那個女人的眼眶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