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沈宴這些年脾氣見好,不過是把骨子裏的傲藏得深了。
周岩的事還沒完,他一出手,就是逼著周家處理他,
周家不敢直接來求他,拐彎抹角求到了李蘭君那邊。
她此時人正在國外,隻覺得莫名其妙,一個電話打過來:“小宴,你怎麼跟周家過不去了?”
李蘭君跟周太太有點交情,於是順口勸了幾句:“有什麼事情說開了就好,別是什麼誤會。”
沈宴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禮貌克製:“一點小事,我會盡快處理。”
李蘭君被噎住了嘴裏的話,隻好回答:“行了行了,知道你大了,也管不住你。不過你可要跟雨菲解釋清楚,別影響你們的關係。”
她還惦記著兒子跟周雨菲的相親,剛想問幾句,就聽見電話對麵聲音淡漠,不置可否:
“本來就沒關係。”
那就是又不成了?
李蘭君在電話裏唉聲歎氣,嘮叨了幾句,卻是半點回應都聽不到,隻好長籲短歎地掛了電話。
兒子管不了,她又打視頻電話給了池念,問她身體怎麼樣,最近過得開不開心。
池念跟李蘭君關係還不錯,偶爾打個電話也能說幾句。
沈宴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就恰巧看到池念抱著醜醜,獻寶一樣給電話裏的李蘭君看。
李蘭君跟兒子一個審美,盯著醜醜看了半天,委婉道:“名字取得挺好。”
醜醜似乎能聽懂,很不高興地從池念懷裏掙脫出來跳走了。
池念都習慣了,但還是不服輸,認真地掰著指頭給李蘭君介紹,醜醜平時有多乖,多可愛。
一層明亮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像一片金色的紗籠罩在池念的身上。
就連她一向蒼白的臉色都顯得生機勃勃,眉眼間一片明媚。
醜醜輕巧地落在沈宴腳邊,輕輕“喵”了一聲。
沈宴彎腰抱起它,有一搭沒一搭地摸著它的背。
“她在誇你。”
醜醜綠色的眼睛奇異明亮:“喵。”
沈宴敲敲它的腦殼:“小沒良心的。”
他輕哼了一聲,嘴角又很快地勾起,目光卻始終落在前麵那道身影上。
醜醜閉上眼不搭理他,表示它不背這個黑鍋。
池念在家裏悠哉遊資,自然不知道外麵天翻地覆。
沈宴似乎是按住了周家不放,直到周家終於扛不住,妥協把周岩送去國外,才肯收手。
自從接手沈氏,沈宴愈發沉穩低調。
他許多年不曾這麼張揚過。
圈子裏的人終於重新認清了“沈宴”兩個字,順便把“池念”這個名字也跟著刻到了腦子裏。
“記住,別惹沈宴,但是更別惹池念。”
周雨菲自然也知道。
她心緒不寧。
這些日子,周太太也不時提起,讓她去找沈宴求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