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姍醒酒後的第三日,三皇子府上收到了拜貼。
白思竣接過帖子,看到來訪人的名字冷笑一聲,自己要去找的人居然敢主動送上門來,他倒要看看他們又要演一出什麼好戲!
“讓他進來!”憋著一股氣,他將拜帖甩在了一旁,管家接令出去傳喚,等候在外的人隨著帶路奴仆走進來。
白思竣看著離正廳越來越近的男人,心中憤恨,如果這不是親哥哥,不是與他一起長大,不是有過那麼些年少真摯的手足情,他真的會拔劍對向這個人。
這就是他所說的愛護淳兒嗎,為了所謂的尊重她,連命都舍得讓她舍棄不顧?
白思竣憤怒、不解、又有些失望。
等人進來入了坐,他端起茶杯喝了口才向著來人道:“二哥今天好興致,居然想到來我府裏。”
語氣中的譏諷藏不住,白允洲在心裏苦笑,自己從中作梗救走阿淳,思竣沒跟他直接鬧起來已經是有所容忍了。
他也沒跟白思竣周旋客氣,直接說明了來意:“思竣,二哥今日來是有事相求。”
白思竣放下茶杯抬眼看向他,似有不解:“你在我手裏都能搶走人,還有什麼事能勞煩你來求助我?”
雖然嘴裏發著問,他心裏卻已猜到白允洲所求之事為何,看來淳兒已經將藥引之事告知了二哥,白思竣隱含恨意,咬牙切齒。
像是沒注意到他語氣裏的敵意,白允洲聲音依然誠摯:“我要你府中一人。”
白思竣重重的哼了一聲:“我府中的人?誰人能得二哥親睞,竟親自來要。”
他撐著下巴,等白允洲開口說出是誰。
“雲姍姑娘。”
白允洲話音剛落,對麵的人像是聽到了極為可笑的笑話般,大笑:“二哥可真是好笑,雲姍是我好不容易救下來的,當作妹妹一般養護了這麼些年,怎麼能讓你說帶走就帶走?難不成你有了淳兒還不夠?”
白思竣心中氣急,如果淳兒告訴了二哥雲姍的身份,現在把她帶走不就是防止他又行強奪之事嗎?他們當真如此防著自己?
沒將他的諷笑放在心上,白允洲的口吻依然冷靜:“阿淳與雲姍姑娘一見如故,心裏很是掛念,另外我還有雲姍姑娘可以離開的其他理由。”
白思竣端坐,好像真的在認真聽他說來:“哦?其他原因,那我可得好好聽聽!”
白允洲沒有猶豫,說道:“我知你想用雲姍姑娘給阿淳治病,但你應當知道此法何其凶險,如若不當,雲姍姑娘與阿淳都有可能被反噬”
沒等他說完,白思竣再無法維持端坐的姿態,心中的怨氣和怒火噴燒著他。
“那又怎樣,哪怕隻有萬分一的可能,我都要拚盡全力一試!不然如你這般狠心,要讓淳兒無藥可醫,備受折磨死去?我做不到!”
最沒有資格教訓他的,就是眼前這個從小跟自己一起長大、明知自己心儀淳兒卻和她私下兩情相授的哥哥!
方法凶險,這還需要他來說?但還有其他的辦法嗎?
白允洲被他衝撞得一時啞口,他知道三弟心中有恨,歎了口氣還是耐心地說著。
“那你可知,世上還有另外一種治愈阿淳的法子,且對她不會有任何的損傷?”
白思竣雖然沉浸在怒火之中,也還是聽到了這句話。
竟還有如此之法?
“什麼法子?”他兩大步走到白允洲麵前,“為何我從未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