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開內衣扣,走到他麵前,“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能幹什麼?你不是讓我陪你睡嗎,喜歡什麼樣的姿勢?”
這些話都是嵐姐教我的,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
我握住他的手,慢慢放在了我的胸前。然後踮起腳尖,仰頭貼上他的唇。他的手捏住了我的脖子,“幹什麼的?”
我搖擺著身體貼上去,“小姐,嫌不嫌棄?”
他看著我,唇角劃過的一絲笑,忽然俯身將我橫抱了起來。他把我扔在床上,動作粗暴又強橫,身體壓上來,手順著我的腰摸進褲子裏。
沒有任何憐惜,也沒有任何感情,他扯開我的褲子,把我翻過來從背後貫穿了進去。
完事之後,我躺在床上,他提上褲子,撿起大衣扔在我身上。
“叫什麼名字?”
“桃之。”
“桃之?”他冷笑,“第一次?”
我沉默一下,“是。”
嵐姐說,男人都喜歡幹淨的女人,越是吃不到的越覺得香。所以她教會了我怎麼伺候男人,也教會了我要怎麼釣著男人的胃口。
所以這兩年,哪怕全身都被人摸遍了,我也還留著自己的第一次。
可是今晚,我隻能豁出去,因為我要保命。
他看我一眼,關上了燈。
那晚我們睡在同一張床上,但他沒有再碰我,天快亮的時候,我聽到客廳裏傳來響動。伸手一摸,身邊已經空了。
收拾了嵐姐的東西,我很快就離開了。都是些衣物,我連帶著箱子一起,全都燒給了嵐姐。
不過,我在那箱子的底層發現一個優盤。
裏麵存著很多照片,像是賬本,我看不太懂,但忽然想起那個姐妹兒的話。
嵐姐真的傻嗎?
她比我們都聰明,可是她敢那樣做,未必沒有籌碼。
我拔下電腦上的優盤,好好收了起來。
我仍然留在夜色生香,換了個領班,一切照常運轉。夜幕降臨華燈初上,這裏就成了欲望宣泄的沼澤。
而我深陷在這泥沼裏,醉生夢死。
不是沒有想過離開,但是我現在還缺一筆錢。
來這裏之前,我是個大學生,兩年過去了,這個詞在我心裏輾轉成了一種執念。
這兩年我換了號碼,沒有跟家裏聯係過,但我還是想存錢,再回去上大學。
再過兩個月,我才滿二十。偶爾夢醒坐在床頭,我也會想起北方的雪,還有那窗明幾淨的教室。
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我的夢最後會以這樣一種方式來實現。
我從來沒想過出台,但嵐姐死後,我在夜色生香的日子並不好過。
接手的領班叫雪姍,大家都叫她雪姐,也是圈裏的老人。不過她原先是嵐姐的對頭,現在更不會護著我。
二樓的張爺點名讓我過去,我在試衣間換衣服的時候就聽說了,今晚張爺帶了幾個外地人來。
嵐姐在的時候,我也算她手下半個招牌,外地的難纏的桌,她基本沒讓我上過。
可現在雪姐掐著腰站在那裏,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我:“張爺是這裏的vip,點了你的名,你不去誰替你去?”
這話一出,旁邊幾個女人都看笑話一樣朝我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