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的張爺,誰沒聽過。出了名難纏的主,聽說玩殘過不少女人。就兩個月前,在這夜色生香裏,還玩殘了一姐妹兒。
那姐妹兒也算運氣不好,那天在走廊上遇到張爺那夥人,被強拽著拖進了包間。
七八個大男人,一晚上就玩一個,輪流著來。剛打開的啤酒瓶塞進去,冰鎮過的啤酒跟著下麵流出來。
後來那姐妹兒是被抬出來的,當時有人去看熱鬧,聽說渾身都是淤青,乳頭都被咬掉一個。
這事兒後來怎麼處理我不清楚,大概也就賠點錢了事。做這行的小姐,大多沒什麼背景,死了殘了都不過那麼回事兒。
我對著鏡子慢慢的塗口紅:“誰愛去誰去。”
嘴上的口紅已經塗了好幾遍,濃烈而鮮紅的顏色。雪姐冷笑一聲:“桃之,今時不同往日,人還是要識時務。”
“雪姐什麼意思?”
我手抖了一下,口紅就畫出來了,我低頭抽出卸妝棉一點一點地擦著。
她走到我背後,從鏡子裏看著我的樣子,“我的意思就是,今晚,你不去也得去。”
在這種地方,我隻是小姐。有人捧著,別人都叫一聲姐,沒人捧著,也不過是在泥潭裏打滾,誰都能踩上一腳。
所以雪姐非要我去,我沒任何辦法拒絕。
包間裏已經有好幾個女人,全都是赤身裸體,其中一個跪在張爺腳邊,仰頭給他點煙。張爺的手在她那翹臀上拍了一下。
“啪”的一聲,那女人格格便地笑起來。
等我走進去才看到,他腳底下還有個女人撅著屁股趴在那裏,他的腳就踩在女人的背上,眯著眼睛朝我看過來。
“不懂規矩嗎,脫啊!”
我的腳抖了一下,臉上擠出笑容,走過去倒酒。
旁邊那個人忽然站起來,一耳光打在我臉上,“沒聽到張爺說話嗎,讓你脫!”
那耳光打得我半天沒回過神,跌坐在地上。那人走過來一把扯住我的頭發,“不會是嗎,那我來教教你。”
他拽著頭發把我按到地上,跨坐上來,一把扯開我的抹胸,一手開始解皮帶。
我嚇得尖叫起來,他按著我的腦袋啪啪又是兩耳光,扯下我的包裙,把我雙腿抬起來,沒有任何前戲,挺身就要進來。
我嘶吼著反抗,反而讓他更興奮。他索性把我翻過去趴在地上,摁住我的腦袋,正要扯我的內褲,背後終於有人開口了。
“算了,都是來玩的,強人所難就沒意思了。”
我不知道是誰開的口,過了好幾秒,身上那男人把我從地上拽起來。我才看清那人的長相,四十歲上下,帶著眼鏡,看起來竟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
我進來的時候,他就坐在角落裏,
並不起眼。
包間裏的六個男人,就他身邊沒有女人。
他朝張爺那邊看一眼:“正好我還沒人陪,先讓這姑娘來陪我吧。”
雖然是商量的話,但語氣倒是有幾分決斷。他看我一眼,我趁機掙脫身後的男人,提起裙子朝他走了過去。
那天晚上,我以為這個男人是我的救星,可是沒想到,這才是我噩夢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