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程昕怡也上大一了,程昕怡成績原本就不好,勉強上了個二流大學。
我是在商場裏遇到她的,她看著我,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兩年沒跟這邊聯係,我也沒想到會再遇到她,還是在這種地方。
她手上挽著一個男人,高大英俊,忽然就讓我想到了那晚那個男人。但她看著我,臉上漸漸生出了冷笑。
“姐,原來你還活著。”
我當然還活著,但她應該巴不得我死在外麵了。我冷笑一聲準備走,又聽她說,“不過,你可千萬別回去,爸爸以為你死了,鬧到表姐家裏,賠償費都要回來了呢!”
我雙手握成拳頭,其實也早知道,自己在那個家,不過就還有那麼一點賠償費的價值。
可是,還是沒有忍住心頭的怒火。
我走過去推開她旁邊那男人,一巴掌扇在她臉上,“當白蓮花的感覺好不好?”
又是一巴掌:“這巴掌是打你嘴賤。”
我抬起手還要打,手腕忽然被人握住,“你幹什麼?”
“怎麼,要打女人?”
我抬起頭與他對視,那雙眼睛生的很好看,
薄唇也很性感。我原本想掙脫的手忽然就停下來,玩味一笑,順著他的胸口摸上他的臉。
“我跟你女朋友可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從小我們就生的五分像,不過,你看我跟她誰更漂亮?”
這樣的笑容我對著鏡子練過無數遍,妖嬈又無辜,在男人堆裏輾轉的兩年,一顰一笑都成了我的籌碼。
男人還沒開口,程昕怡卻惱羞成怒了,衝上來扯我的頭發,“程玫,你這個婊子,人盡可夫。”
她哪裏還顧得上自己的淑女形象,頭發都給我拽掉一坨,撲上來把我摁在地上,“賤人,你怎麼不去死。”
這場紛爭,蔣少南隔岸觀火,後來還是商場的保安跑來,才拉住了我們倆。
但程昕怡本性暴露,她和蔣少南的事也算是完了。我樂見其成,頂著一頭亂發看著程昕怡那卑躬屈膝的樣子。
從保安室出來,程昕怡還拽著蔣少南不放。
我抱著手臂在旁邊看熱鬧,蔣少南走到一輛車前,拉開車門,程昕怡剛要上去,被他提著脖子扯了出來。
我冷笑一聲,他回過頭看我,揚了揚脖子,“上車!”
我看了看四周,又指了指自己,他點頭,“就是你,剛分手心情不好,需要有人安慰,有沒有興趣?”
我看一眼程昕怡,掩嘴笑起來,“好啊,去你家還是我家?”
我上了車,當著程昕怡的麵重重地甩上車門。好幾百萬的路虎,甩起來就是有感覺。
程昕怡還在外麵哭鬧,蔣少南紳士的推開她的手,開門上車,不帶一絲留戀。
我坐在車裏,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但直到很久以後再想起來,才幡然醒悟,原來薄情的人,對誰都同樣薄情。
那天晚上,我和蔣少南睡了。已經不是第一次,但還是很疼。我以為上次那個男人已經夠大了,可是沒想到蔣少南那裏一點不比他差。
他把我壓在床上,劈開我的腿,進去的時候,我隻覺得整個人都要被穿透。
我很清楚自己並不愛這個男人,隻是忽然喜歡上這種搶人東西的快感,而且這個人還是程昕怡。很小的時候她就告訴我,她會搶走我所有的東西。
兩年前,她做到了,可是現在我卻搶了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