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嘉城帶人來的時候,這邊的人已經亂了套。到底是小嘍囉,有幾個能罩得住張嘉城身上的氣場。
隻是,我沒想到張嘉城竟會親自來一趟,看來他對那東西還是很看重的。
有人拿刀抵在我的脖子上,“別過來,過來我就捅死她。”
可是張嘉城還在往前走,那人的手都在抖,他們或許不是不敢殺人,可是他也知道,我是他手裏最後的籌碼。
一旦張嘉城要來硬的,我死了,他們也走不出去。
可是千鈞一發之際,張嘉城卻停住了腳步,似乎覺得很好笑,“拿一個女人威脅我,這也是你們杜老板教的嗎?”
這邊的人大驚失色,這件事杜老板是把自己摘除在外的,可是他們沒想到,張嘉城這麼快就查出來了。
難怪連昆哥那邊的埋伏人也能依據端掉,那人越發害怕,不斷後退,張嘉城沒有再往前,隻點了一根煙,默默地看著他。
敵不動,我不動,看得出張嘉城沒有想要魚死網破。兩方對峙,張嘉城他們人多勢眾,可是對方手裏有人質。這種時候,就要看誰的心理防線更硬,誰能堅持到最後。
張嘉城吸了一口煙,慢慢地吐出來,再吸一口,卻始終不動聲色。這邊還剩下三個人,三個人拉著我一起負隅頑抗。
可是終究有人抵不住了,噗通一聲跪下來不住磕頭,求張嘉城饒命。另外兩個人一愣,大概最後一道心理防線也徹底垮了。
我趁機鬆開手上的繩子,手肘一拐,推開麵前的人就朝張嘉城跑過去。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撲到他懷裏的,那瞬間天旋地轉,我腦袋裏卻隻剩下一片空白。
等我回過神來,那幾個人已經被張嘉城的人製服,正慘叫著被拉出倉庫。
張嘉城脫下外套披在我肩上,問我:“還能不能走?”
我點了下頭卻沒有動,他的手攬上我的肩,我隻覺得渾身都僵了,不知有什麼東西衝上大腦,我抬起頭來看他,“張嘉城,你想要什麼東西?”
他看了我幾秒,俯身將我橫抱起來,“我想要你。”
倉庫裏已經沒有人了,隻有我和他,他抱著我往外走,問我有沒有哪裏受傷。
我搖頭,看著他那張臉,說:“賬本在我這裏,你想要我可以給你,但是我有個條件。”
我想要自由,我知道這份賬本有這個價值。
張嘉城抱著我往外走,“我現在不想談這個。”他低下頭,目光落在我的臉上,掃過我的眉眼,我的唇。
他說:“程玫,你他媽真是個妖精。”
我當然知道我是妖精,在床上的時候,能榨幹男人,吸幹他們的精血。
從前嵐姐就說過,我是天生的尤物,為男人生,也能讓男人死。
可是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有這麼大的本事,在蔣正華麵前不曾有,在蔣少南麵前不曾有,在張嘉城麵前更不曾有。
張嘉城抱我出去,沒想到在倉庫外頭遇到了蔣少南,我嚇了一跳,忽然就醒了。
我不過是男人胯下的玩物,還妄圖跟他們談條件,主宰自己的命運,真是可笑。
張嘉城抱著我走到蔣少南麵前,“我說過,我會比你先找到她。”
蔣少南笑笑,似乎是無所謂,“張老板花的心血比我大,好不容易談下來的項目,就這麼拱手相讓也不覺得可惜?”
張嘉城看他一眼:“蔣少撿了個便宜,也幫了大忙,但不會有下次。”
蔣少南雙手插在褲兜裏,“是啊,丟了那個項目,就是丟了在這邊的根基,張老板,這周圍盯著你的人可多,你憑什麼還想在這裏站穩腳跟?”
張嘉城隻笑笑,沒有說話。
蔣少南朝我伸出手,問我:“程玫,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要不要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