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毅侯原本以為自己打斷了遲兒的腿,謝凝竹也跑到兵部給橙兒穿了小鞋,甚至還跑到葉家耀武揚威了一番。
這事能就這麼過去了,沒想到自家老娘偏偏這時候回來了。
還在第一天就和謝凝竹杠了起來。
勇毅侯被回西山後,整日兩天受氣。
不是早上老娘那邊說自己身體不適,自己一去,老娘就拿著帕子抹淚。
“蒼天啊!我的二孫子怎麼就這麼慘啊!她是公主,也是你的妻子,更是遲兒的嫡母,她怎麼能這麼狠心,楊景淮是她兒子,我家遲兒難道就不是了?”
在老夫人眼裏,自家兒子那可是頂頂優秀的。
要不然,謝凝竹堂堂公主也不會用那種下作手段非要嫁到他們家。
後來那公主架子擺到天上去了,連茶都沒有給自己敬,就回了她那勞什子公主府。
這些年她不作妖,兩家也算是井水不犯池水。
沒想到她一出手這麼狠,鬧得整個侯府雞犬不寧不說,居然逼她兒打斷遲兒的腿。
葉清雅是也個沒用的,當初將自己逼走的時候,手段層出不窮,而今怎麼公主一來,就熄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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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毅侯望著老夫人那番激憤的言辭,眉宇間不禁流露出幾分不耐,沉聲道:“母親,阿淮亦是您的血脈至親,您的孫子啊!”
“啊呸!”老夫人猛地坐起:“他算哪門子孫子,這些年來他在公主府跟著公主吃齋念佛的,可曾想過老身,到老身麵前盡盡孝?”
勇毅侯張了張嘴,最終也沒解釋什麼,隻是蒼白道:“這件事,公主也沒做錯什麼,您就不要再鬧了!”
老夫人聞聽此言,怒火中燒,胸口劇烈起伏,一陣劇烈的咳嗽猛然襲來,仿佛要將心肺都咳出一般,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萬嬤嬤見狀,連忙上前,一邊小心翼翼地為她順著氣,一邊急聲呼喚府醫前來。
不多時,府醫匆匆趕至,一番忙碌後,老夫人的氣息方才漸漸平穩。
萬嬤嬤輕輕推開門,對候在外的勇毅侯溫言相勸:“侯爺,老夫人這些年身子骨一直虛弱,經不住這般氣惱,還望您多體諒,莫再讓她老人家操心了。”
勇毅侯聞言,神色複雜,急步上前,關切問道:“母親她......究竟如何了?”
萬嬤嬤輕歎一聲,眼中閃過一抹溫柔與哀愁,緩緩道:“老夫人這是思念成疾啊。她在老家,日日夜夜都在掛念著侯爺您,還有府上的幾位少爺小姐。尤其是您,侯爺,您小時候穿過的衣裳,老夫人一直視若珍寶,直到昨日還拿出來,細細地看了又看,一邊看一邊念叨著您小時候的模樣呢。”
沒一會府醫出來也是讓說老夫人身子不好,讓勇毅侯多順著她一些,然後去熬藥了。
話音未落,府醫恰好從內室走出,他的麵色凝重,對勇毅侯點了點頭,再次強調了老夫人的身體狀況。
“侯爺,老夫人這身子確實需要好生調養,情緒上更是不能有大起大落。您若能多順著她些,讓她老人家心情愉悅,對她的病情定是大有裨益。”
言罷,府醫便匆匆離去,準備為老夫人熬製湯藥去了。
勇毅侯聽完臉色愈加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