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千年魂殤少年辛酸
靈魂名叫薑生,來自一個叫地球的地方,那裏同樣有一個輝煌的多災多難的民族。上下五千年的華夏文明,孕育了華夏民族不屈不撓的靈魂。薑生生在一個戰火紛飛的年代,作為一名戰士成為史無前例的秦始皇的陪葬品,他並沒有怨言。皇的陵墓是一座地下宮殿,華貴富麗,然而卻是一座牢籠,不僅埋葬了活人,而且枷鎖了靈魂。薑生在地底皇陵遊蕩了千年,也過了千年的孤寂生活,他懷念生前的一切,熱情的陽光、涼爽的微風、芬芳的土地、嬌豔的花朵、溫暖的家、美麗的姑娘……往日的戰友一個個離己而去撞向靈魂殺手死亡的牢籠邊界徹底消散,越來越冷清的寂寞伴隨著地老天荒,無窮無盡的歲月是否擁有終點,隻有依靠甜蜜的回憶堅持著。
終於有一天重見天日,薑生欲哭無淚,天空中隻有靈魂才得見的灰色漩渦發出了強大的吸力,他抵抗著,因為還未來得及觀察他曾經的家園。世間早已滄海桑田,高聳的樓房、飛馳的汽車、翱翔的飛機、趕潮的人們……後來知道是考古隊發掘了皇陵,自己才得以重生。他努力的找尋從前的影子,像嬰兒一樣汲取著這片曾經的故土上的一切新鮮。百多年逝去,當親眼目睹忍辱負重的炎黃子孫再次騰飛,屹立於世界之巔,同是炎黃兒女的他放心的選擇離開。漩渦將他帶到了另一片熱土,然而命運好像跟他開了一個玩笑,也許牢籠就是自己命運的歸宿……這次的時間更加久遠,成千上萬,久遠到無法計數……
草原少年並沒有死,按照靈魂薑生的說法,靈魂和生命彼此相依相存,因為並沒有見到少年的靈魂,所以肯定少年依然活著,隻是陷入一種奇怪的狀態。至於出去的方法……
獄中無日月,時間流逝。少年雖然半死不活的樣子,可也終於有了呼息,隻是十分虛弱,秦守阿一顆懸著的心踏實了下來。連日來照顧少年飲食排泄,閑來與靈魂薑生聊天,聽著他一點一滴對家鄉的描述,不由得對地球這個地方升起無限憧憬和向往。
這一日,秦守阿正喂少年吃喝,突然發現他眼皮微顫,接著緩緩張開。暗淡的眼眸遲鈍的轉動,煞白的臉上倒也有了一絲神采。
“我……可以自己吃。”少年首次醒轉開聲,也許在沉睡中也知道他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虛弱的臉上濃的抹不開的羞囧。
“身體好些了麼?”秦娘娘聽見少年說話很是高興,語氣中充滿了真摯的關切。
少年微微頜動眼皮,草原人的豪爽並沒有讓他將心中的感謝道出,因為他知道秦守阿入獄的緣由,雖然他的做法完全沒有必要。他們近乎執拗的從來不會用言語來表達謝意,隻有報恩的行動才是最好的謝禮。
“不是我說你,小兄弟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象牙城豈是你能撒野的地方,那塊牌匾又跟你有何等深仇大恨,竟如此不惜代價?”秦守阿對少年充滿了好奇,對所有一切的未知,總是像個八卦的村婦喋喋不休,這大概也是秦娘娘三個字外號由來的緣由之一。
“我的名字叫姬纇,你說我為何一定要去破壞那塊該死的牌匾,還有不要叫我小兄弟!”少年越說越激動,竟有些惱羞成怒的意味。
秦守阿愕然了半晌突然反應過來,因他想起牌匾上書四字中姬性二字寓意所指被人嘲笑之主人公正是以姬為姓,“小兄弟,我理解你。”拍著少年的肩膀,笑的前仰後合。
少年姬纇聽見秦守阿不僅仍叫他小兄弟不說還變本加厲對他的身世發出笑聲,簡直怒不可遏,可惜傷勢讓他無法動彈,否則定要掐斷他的脖子,索性轉過頭,不理不睬。
秦守阿強忍著笑意,忍得渾身抽搐,很是辛苦。“你可真笨,毀掉那塊牌匾有什麼用,你毀掉一塊,人家大可以再做一塊,你永遠毀不完。”看少年仍不理他,自嘲的笑了笑,“其實我更笨,金甲艾芬翰特的威名誰人不知,你自己自然會知曉分寸,我多餘喊那一嗓子,糟了池魚之殃,純粹自尋死路,真正的活該啊!”他裝作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還朝少年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