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練堅持至今,掃堂腿、飛腳、旋轉、小蹦子等,都能走下來了。每天精力充沛,身心俱感康健。“中年多練十分鍾,老年少吃一片藥。”除了《夜風》、《夜雨》,還整理和補充了散文集《感受寂寞》。
1998年4月29日8時58分於長耳居
8月31日10時10分再校
《夜風》寫的是下崗職工再創業。《夜雨》主要寫的是什麼呢?一個女人的遭遇?一個漂亮女人多舛的命運?還是三個家庭的裂變重組?說起寫《夜雨》的起因,是大約1993年我去外地,聽一個年輕朋友講的發生在當地的故事。一個漂亮的女子嫁給了一個公子哥兒,這個公子哥兒的爹的官,如果放在大城市裏,連個芝麻粒兒也算不上,可在縣城裏,局(科)級幹部就是個不小的官了。公子哥兒其貌不揚,漂亮女子很不中意,後來就偷偷地跟另一個局長來往。紙終於包不住火,公子哥兒堵住了妻子和那個局長,之後跟妻子離了婚。那個跟漂亮女子相好的局長也栽了。但後來,漂亮女子去外地當了服裝店老板,發大了。公子哥兒又找了個大姑娘,大姑娘還又給他生了個孩子。那個栽了的局長仕途走不通了,後來就去了一個沿海城市,下了海。
這個故事,聽來是有點兒興趣的。它以致使我想寫一個中篇小說了。但靜下心來想想,如果把它原封不動地或稍做改頭換麵地寫下來,是沒有多大的意義的。它也就是一個桃色事件吧。過了一段時間,我想起了幾個女子婚後的不幸遭遇,就想寫一個年輕女子不幸的婚姻和與命運不屈不撓的抗爭。但我在20世紀90年代初期構思和1995年2月動筆時,卻沒有意識到是在寫家庭問題。我隻想真實地寫寫當代城市(包括縣城)裏的一群人(主要是職工)的生存狀態。又聯想起了許多個家庭千姿百態的狀況。比如有婚姻沒有愛情的問題,比如離婚率每年的比例問題,比如單親子女的教育、犯罪問題,比如再婚後又離婚、複婚後又離婚的問題,比如據說國內國外都挺嚴重的家庭暴力的問題。這時,我想起了偉大的導師恩格斯曾說過,家庭是一切社會關係的總和。另一位大作家托爾斯泰則在他的《安娜·卡列尼娜》的開頭就寫道: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不同。
之後,我想從一個漂亮女子不幸的婚姻入手,通過她的逆來順受,到叛逆抗爭,再到逼上梁山,再去探索謀生、生存,又碰上了幾個不同類型的男人的追求的經曆,重點寫了與她有關的三個家庭,即玉兒和來永、韓立冬和於美華、胡泊和飄兒,其次的還有金大章夫婦、李長勝夫婦和丁琳,秀娟大鬆夫婦及其老四,小香瓜和郭大夫,另外還有長一輩的三姨和丈夫造反派丘司令。主線則是一個女人和三個男人的故事,即玉兒和來永、韓立冬、胡泊。如果再加上次要人物草根、金大章,就是一個女人和五個男人的故事了。而韓立冬則是與四個女人,即於美華、玉兒、小喬、桂枝;來永是與五個女人,即賽金花、小秀、玉兒、六兒、不知名少女;胡泊與四個女人:即雪兒、飄兒、小旋風、玉兒。
眾多男女人物的關係交織在一起,就構成了作者筆下當代社會的一角。
由於1999年至2001年又寫了《夜霧》,而從2001年12月至2002年5月,根據山東文藝出版社的意見,大改了幾遍《夜風》,《夜雨》的修改就擱置了一段時間。這一擱倒是好事,沉下心來,回頭再看它時,就看出了許多不得勁兒的地方。包括人物、情節、細節、語言,還有它們所表達出來的立意。於是,從今年4月下旬,就又開始改,至今大改了兩遍,刪去了幾處覺得多餘和不妥的地方,又增加了木材廠廠長丁琳跟玉兒商議,問她能不能接下表弟的木材公司,模特公司王經理要聘玉兒去當轎車的貴婦人模特。但最後,玉兒還是選擇了準備接租一個化妝洗滌用品店。這樣,跟主人公的身份比較貼近。在結構上,做了多處調整,使胡泊、玉兒兩條線,從一開始基本上平行推進,到了二人見麵後,就交叉交織起來往下發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