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駕車返回河畔街小院,對槐花講了剛才奇襲成功的過程。槐花又驚又喜:“哥,你倒是給我報了仇,可萬一他們報了案,公安局的抓了你去,又該怎麼辦?”
蜢子冷冷一笑:“那我就把他們的事全抖摟出來,讓他們跟我一塊兒去坐牢!”又說,“放心吧,諒他也不敢。他才不是個傻蛋哩!”
又隔了一天的晚飯後,錢途興衝衝地來找蜢子,一是有喜事相告,二是借此來看看槐花。也許槐花意識到了錢途的來意,切了一盤紅瓤西瓜,放在兩人麵前,就回小西間去了。錢途去掩上門,回來很興奮地說:“蜢哥,甫成那個狗娘養的,昨天下午給逮起來了!”“噢,哪裏抓的他?”蜢子的雙眼也放出光來。“是工業園區派出所。”“派出所?牟所長不跟他是鐵哥兒們嗎?”“嗨,你還不知道哩!牟所長上個星期就給逮走了。來了個新所長,叫王大利!”“怎麼回事?快說說!”“甫成打一年前就瞅上了二車間那個會跳健美操的女工薑秀秀。薑秀秀你認識不?不認識?三十五六歲,一米六五左右,長得細溜溜的,胸卻挺高。甫成去試探了好幾次,薑秀秀根本不他。他就跟蹤了她幾次,發現她經常去咱廠西邊的一戶人家。經了解,那個人家的男主人是薑秀秀的高中同學,初戀的情人。男主人的老婆是個什麼公司的副經理,經常外出搞業務。薑秀秀就打時間差,到男同學家去幽會。每次時間不長,最多兩個小時。多數是白天去,從不在那裏過夜。這天,她又去那個男同學家約會時,讓甫成給堵住了。他先是嚇唬兩個人,說要把他們送到廠裏去,或者送到派出所去。兩個人就求他手下留情,說日後一定報答。甫成說好吧,讓男的走人。那個男人出門後,甫成對薑秀秀說,人都有七情六欲,偶爾失足,在所難免,看在都是一個廠的老同事老姊妹的份上,他也不會把這事兒說出去的。薑秀秀就說謝謝了處長,過幾天我請你上天河大酒店吃飯。甫成說,你不用過幾天請我,現在請我一頓兒,這事兒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哈哈!薑秀秀說那可不行。甫成說,你請了你那個老烏龜同學多少回了?請我一頓還不行?薑秀秀說,我請他多少回,我願意。可你,半頓也不行!甫成就說,那好,我明天就把你倆這醜事吆喝得全廠都知道,叫你沒臉見人!然後再告訴你男人。薑秀秀也害了怕,又心生一計,說,那就依你吧!隻脫了內衣,沒脫裙子。當甫成脫光了衣服,正洋洋得意時,薑秀秀突然抱了他的衣服,衝了出去,大喊抓流氓,抓強奸犯。那個男人沒走遠,就守在附近,忙使手機打110。甫成頓時毛了爪子。110指揮中心通知了咱廠宿舍轄區的工業園派出所,王大利開了一輛警車來,就把披著床單的甫成帶走了。”
“太棒了!”
“廠裏立刻把這小子的處長給撤了,估計下一步黨票也得給擼掉!強奸未遂,得判個一兩年吧?要是還有別的罪呢?”
“那也很解恨了!”蜢子又想起了甫成對自己的種種刁難。“方箭沒保他?甫成可是他的忠實走狗。”
“哎蜢哥,到了這個時候,方箭還保他幹麼?新處長今上午就派來了,叫孫建新。是個轉業幹部,副團級參謀,才38歲。”
“那,咱以後的日子可能好過點兒。”蜢子又問,“牟所長是怎麼回事?”
“你知道不?城東區公安分局的閆局長,一個星期之前突然被檢察院抓起來了。先說是有人舉報他受賄貪汙三萬多,法警到了他家裏一抄,給抄出來八十多萬元的現金,還有價值十幾萬元的金首飾和玉器。隨即,被涉及到的兩個幹警也被扣起來了,其中就有牟所長。這小子貪汙受賄養小蜜,幹盡了壞事,便宜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