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柏熱臉貼冷屁股,討個沒趣,“是是是,我們小十五身邊,隻有美男能待。”
明霜眼光是頂高的,典型眼高於頂,對男人更是吹毛求疵。
“知道就好。”明霜蹲在沙灘旁,抓了隻小螃蟹,正翻過來好奇看構造。
“我聽說,你在檀附,又開始散發魅力了啊?”
明霜頭都沒抬,“關你屁事。”
“是,不關我事,明蕭下月可是要回檀城了。”徐天柏少見露了個揚眉吐氣的笑,“不知道關不關他的事。”
……
“臥槽,你對我發什麼歪火。”徐天柏捂住屁股,一溜兒煙兒跑了。
周末過得很快。
周一上來第一天,第一節是物理課。
明霜靠著牆,昏昏欲睡,周末她和幾個發小在錦城,玩得昏天暗地,今天能起來來學校對她已經是很不錯了。
江槐背脊筆挺,寫筆記的手速度變慢了些,這節課講的內容他早已經學過。他抿著唇,把幾個之前省略了的簡單公式補充。
明霜聽了半節課,偶爾欣賞下鄰座美人漂亮的側臉。
可惜江槐不理她,不知道是不是還惦記著圖書館的事情。
午休課間,這次江槐回來得早,明霜也在,正捏著糖袋子,嚼吧嚼吧,腮幫子微微鼓著,像一隻小倉鼠,見他回來,問他,“你吃嗎?”
“不吃。”江槐冷淡說。
明霜說,“你不喜歡吃糖嗎?”
少年張口,正想說什麼,明霜已經站起身,手裏拿著什麼,朝他唇一塞,“試一試,很甜的。”
少年唇生得漂亮,一層薄薄的紅。
雖然隻是一瞬間,感覺到他唇柔軟的觸感,明霜指尖莫名有些發酥,回過神來後,她立馬說,“我沒有那個……”
“……想輕薄你的意思。”她找到合適的詞語,立馬說。
至少這次!不是想占他便宜!
江槐身子僵硬,薄荷糖的味道不受控製地在舌尖化開,一股清爽的甜。
他不言不語坐下。
“好吃嗎?”少女托著腮,眼睛盯著他,眨啊眨的。
“…嗯。”沉默了大半晌,這一聲幾乎微不可察。
他聲音原本清澈,這麼帶著鼻音的一聲,竟然染上說不出的模糊的誘人曖昧。
“你剛是不是說了好吃啊。”明霜興致勃勃。
“嗯……”她刻意拉長了聲音,模仿他,“你這麼說的。”
“哥哥勾引我。”她立馬飛快說。
怎麼能怪她多想呢。
江槐這人,從頭到腳都很矛盾。他很美,而且是不沾什麼人氣,純潔又破碎的美,可是,每次對著這樣的他,就實在忍不住想讓人把他從那高高的神龕上拉下。
少年正在寫字的筆歪了,他冷著臉,隻是背脊如燒。
“周末我去錦城玩了兩天。”明霜興致很高,把白嫩的胳膊伸到他眼前,“我是不是曬黑了。”
不等江槐回答,她已經開始自己回答了自己,“都怪這牌子防曬,下次再不用了。”
她太白了,很容易曬傷。
江槐視線忍不住在她手臂上掃過,像羽毛,觸之即離,很快收回。
徐天柏正好發了個語音消息過來。
明霜看到手機屏幕,不耐煩,衝衝發語音回去,“昨天晚上差點沒壓死我,別給我發消息了,上學呢。”
昨天他們吃露天燒烤,徐天柏在沙灘椅上睡覺,睡著睡著翻下來,明霜正好過身,被壓了腳麵,當即狠踹了他幾腳。
明霜把消息摁了。
江槐臉色已經恢複了平常的冷淡,垂眸看著書。
午自修明霜又開始睡覺,教室冷氣開得有些足,她在夢裏縮了縮,不滿的呢喃了聲夢話,“我被子呢。”
不知道在對誰說,嬌縱又天真的語氣。
江槐收好課本,轉眼看過去。
她麵頰潔白,睡出了幾分紅潤,碎發拂落在臉頰旁,她睡著時,像是一隻漂亮的小鴿子,顯得單純又孩子氣。
江槐不想看她。
他從小什麼都沒擁有過,痛苦是記憶永恒的底色,他有些迷茫,不知道如何去處理這種全新的陌生的另一種隱綽的痛苦。
女孩打了個小噴嚏,眉頭緊緊皺著,人開始往一小團縮。
半晌,他從抽屜翻出了一件新的備用校服外套,保持著距離,扔在她身上,刻意避開了任何接觸。
隨即,不等他收回手。
——明霜已經忽然睜開眼,一把捉住了他修長冰冷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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