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母親當年墜河的真相也被翻了出來。
當年那個女人並不是失足落水、而是在河邊洗衣服的時候忽然犯病,自己在河堤手舞足蹈,最後把自己給淹死了。
邢家媳婦的父親為了女兒的成長,就帶她來到了新的環境。
她雖然有家族遺傳史,但是這些年從沒犯過病,因此她父親根本沒想過女兒也會有病,一直把她當普通人。
誰成想竟然會在吵架的時候,被自己的婆婆激發了病灶。
這可不就是被婆婆活活逼瘋了麼!
但邢老太太並不這麼覺得。
她怪罪兒媳婦家隱瞞了自己有精神病,說這是騙了他們一家子,是騙婚。
也有部分村民本身就對這種疾病戴著有色眼鏡,自然也不會站在邢家媳婦一邊。
總之病灶被激發後,邢家的大戰就更加一發不可收拾。
邢老太太像是故意的一樣,更加頻繁地去尋兒媳的‘錯處’,逼得她情緒越來越不穩定,每次都讓兒媳婦在村裏人眼皮子底下發瘋。
久而久之村民和邢老二本人,從一開始心疼她,後麵也被鬧得心情煩躁。
原本漂亮明豔的媳婦才過了短短幾年,就成了動不動發火的瘋子,夾在兩個女人之間的邢老二越來越不願意回家了。
也就在今
年上半年的時候, 邢家又大鬧一通。
這一次可不是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
邢家媳婦趁著邢老二外出打工的時候, 不知道和哪個姘頭搞到了一起,還把自己肚子給搞大了!
邢老太太坐在院子裏哭天搶地,說他們老邢家的臉麵都要被丟光了!
還說兒媳婦做出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還想把孽種栽贓給自己的兒子。
原來邢老二這次回來,一家人在飯桌上吃飯的時候,兒媳忽然幹嘔起來,捂著肚子就跑到了水池頭嘔個不停。
這就引起了邢老太太的注意和懷疑。
結婚這幾年她也沒少罵兒媳是不下蛋的母雞,可實際上是她自己為了分開兒子兒媳,讓兒子去外頭打工。
她不覺得自己有問題,都怪兒媳婦不爭氣。
這兩個月兒媳婦都沒來例假,小腹也比以前有些鼓,還在家裏念叨說自己的例假出了問題、要去醫院看。
因懷孕前三個月基本不顯懷,再加上兒子外出打工了,根本不可能造人,邢老太太也沒往這方麵想。
她皺著眉頭看著彎腰嘔吐的兒媳婦,覺得她的小肚子是不是有點突得過分了。
當天她就要帶兒媳婦去看身體,還因兒媳婦不願意、覺得婆婆懷疑自己居心叵測,又在家又大鬧一場。
誰成想去看事的人那裏看了一眼,還真的是懷孕了!
邢家媳婦已經懷了兩個月了。
可是邢老二離家三個多月,中間可是一次都沒回來!
這下可把邢老太太給氣炸了,也就有了她癱坐在家裏哭嚎、控訴兒媳婦偷人的畫麵。
''''之前你非要娶她回來的時候我就說過,這是個一看就不檢點的攪家精!沒有人
聽我的,現在我們老邢家的臉都要被丟盡了!’
邢家媳婦也哭著喊冤。
她說自己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丈夫的事情,還說自己不可能是懷孕。
就算懷孕了,也隻可能是丈夫的。
為此一家人還去縣裏的醫院又檢查了一遍。
無論怎麼查,她都是孕九周,子宮裏就是揣了個孩子。
這下邢家媳婦真是百口莫辯了。
沒有偷人,這孩子能像雞蛋一樣想生就生的嗎?
原本還有些同情邢家媳婦的村民們,也都開始覺得她這個人不誠實、行為不端。
以前她那些離經叛道頂撞婆婆的行為,也都成了她不老實的‘罪證’。
總之無論邢家媳婦怎麼抵賴,她的肚子還是像吹氣球一樣,一天天地大了起來,整個人的精氣神也愈發陰鬱。
在婆婆每天的斥罵、丈夫的避而不見,以及每每出門村民們都會聚焦在她肚皮上的眼神,和各種指責羞辱她的風言風語,邢家媳婦迅速消瘦。
據說她婆婆還找村裏能看事的婆婆拿了墮胎的藥。
郉家媳婦一共喝了兩次,這個‘孽障’卻頑強得很,愣是沒墮掉!
第二次喝藥的時
候邢家媳婦不停出血, 疼得大晚上尖叫, 把附近的鄰居聽得頭皮發麻,饒是這樣那個孩子還是沒有流掉。
就這樣鬧騰了小幾個月,然後就到了兩周之前,邢家媳婦拿了根繩子掛在村頭,上吊自盡了。
拉木說完之後滿臉疲憊,道:
“大師你聽聽,我們村子裏人做錯啥了?”
“我承認,村裏人可能嘴比較碎容易說八卦,可是我們也沒人冤枉她吧,她自己背著邢老二搞大了肚子還死活不說實話,別說是村子裏,就是你們城裏人身邊有這樣的人家,也得說上兩句聽個新奇吧!”
一個女人自己懷孕,確實是天下聞所未聞的奇事。
顧之桑微微凝眉,出聲問道:“死的幾個人和她的關係如何?”
拉木搖搖頭道:“我們一開始也覺得這幾個人裏會不會有她的……姘頭,但那幾個人都和她男人——就是邢老二一樣,常年在外打工,時間對不上啊。”
“上學的那個更不可能,死了的女人是邢家媳婦的大姑姐,就是邢老二那個親姐姐。她這個大姑姐人也老實,這些年兢兢業業幫襯著家裏和弟弟,不知道給老邢家拿過多少東西,她婆家也挺不滿的。”
照拉木這麼說,死了的人都是無辜之人。
整件事中最應該被邢家媳婦痛恨的邢老太太,竟然還活得安安穩穩。
也難怪村裏的人如此不滿了。
顧之桑沉吟片刻,詢問道:“能去邢家看看麼?”
拉木輕輕搖頭,說道:
“恐怕不行,邢老太太那個人油鹽不進,之前就把我們上門了解情況的人打出門去。她說自己兒媳都去偷人了、肚子裏揣著別人的種了,自然也就不是他們邢家的人,讓我們不要再去找他們了,找了也不配合。”
“既然如此,就先把那兩隻凶物捉住吧,隻要從根源上掐斷,一切內情也就明了了。”顧之桑淡聲說道。
按照目前的情況,村人犯的罪孽應該就是口舌業。
他們口口聲聲的‘偷人’、‘不檢點’,也是擊垮邢家兒媳婦心理防線的重要原因。
對邢家媳婦來說,全村的人都該死。
但這種被仇恨蒙蔽、心中隻有殺戮的凶物,無論如何都是要控製住的。
否則它待殺光了村子裏的人,就會為禍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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