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開的薄雲像幾團雜亂的蜘蛛網,天空是毫無生機的灰白色。
時間不早了,慈因隻來得及整理好衣褲,就匆匆忙忙叫了馬車。
少年臉蛋上刻意留下的牙印現在已經淺淡得快要看不見了。
隻剩微勾起的眼尾泛著淡淡的暈紅,圓潤明亮的眼中
卡洛斯扶著小公爵坐進馬車,目光微黯地看著車窗裏那張豔麗的柔軟麵容。
“回去好好休息。”
慈因冷哼一聲,忍受著身上布料微潤的觸感,臉色像是頭頂的天空一樣陰沉。
雖然兩人親密時慈因一直催眠自己把卡洛斯當做免費炮友。
但這個炮友也太不懂事了吧。
怎麼說都不肯停就算了,還逮哪咬哪,喝醉了就跟頭狼見著肉似的,野蠻又粗暴。
慈因擰眉咬著唇,眼神似怨似嗔,容貌粉潤穠麗,誘人心神蕩漾。
“有本事你別弄得我這麼難受啊。”
滿臉慍色。
“你分明就是不想讓我好過。”
得到這種回答,卡洛斯也不惱,反而覺得可愛得惹人疼。
他知道慈因本身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性子。
平常碰見陌生人都要怯生生躲起來,在卡洛斯麵前倒是什麼話都敢講,甚至嬌縱任性地動手動腳。
“沒人比我更希望你能安好了,而且……昨晚是你一直抱著我。”卡洛斯無奈。
慈因聽不得這些,跟隻生氣的小白兔似咧著牙炸毛:“我沒有!”
男人故作凶狠地向前咬住慈因紅軟的唇肉磨了磨。
他隻是離近了些,慈因便立刻處於弱勢,指尖又羞又怕地抓緊了窗邊。
唇間粘連的水光曖昧不清,卡洛斯低聲問:
“你會讓他這樣對你嗎?”
慈因不明所以:“誰?”
“肖…?”
實在想不起來對方的全名,卡洛斯的語調生硬而嫌棄,帶著些不確定。
慈因睜大眼睛,望進對方煙灰色的眼中,氣憤地凶道:
“怎、怎麼可能!”
“除了你,”許是覺得丟人,少年聲音漸漸弱下去,“…還有誰會這麼對我。”
這話是變相給了卡洛斯一個名分。
男人眉目間浮出愜意,抓過少年的小手在唇邊親了親。
親昵低語:“我等你來。”
他明白慈因著急回去的原因,無非是怕肖淮舟發現端倪。
卡洛斯心中自嘲。
哪怕知道慈因並不喜歡肖淮舟,但這樣的情形,仍然像是慈因背著肖淮舟出來偷人一般,卡洛斯隻是個見不得光的情人。
白鳥飛翔落下的陰影掠過整條街道,挽馬邁起蹄子,馬車輪咕嚕嚕轉起來。
係統正好叼著棒棒糖興高采烈地回來。
一看麵板。
謔。
「當前治療度95!!95!」
係統熱淚盈眶地看著治療度數值十分感歎。
接近滿值的治療度像是某種旖旎香豔的證明。
慈因不自禁地臉頰發燙,扶著額頭長歎一口氣。
「沒想到啊寶貝,我出去一晚上你就給我這麼大的驚喜。」
從最開始一周都漲不了一點治療度,到現在一晚上漲十幾點。
真是皇天不負有心統啊。
「就剩5點治療度了,預計咱再來一回就能離開。」
原劇情裏的卡洛斯這輩子活得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