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今日美酒管夠!”
“如此甚好!”成廉舉起酒碗道:“我等共敬文遠將軍一碗。”
眾將全都舉起酒碗,一飲而盡,連連大叫好酒。
不用等仆人伺候,他們自己便抓起酒壇,紛紛往自己碗裏倒。
這一路行來,連飯都吃不飽,更不用說喝酒。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喝酒的機會,大家自然不會放過。
呂布心裏裝著事,喝了兩碗之後,便衝高順使個眼色。
兩人裝作小解,出了彩棚,走出十幾步,來到一株大柳樹下麵。
呂布小聲問道:“依你之見,他張遼意欲何為?”
高順想了想道:“當年長安之亂,我等與其失散,便杳無音信。
想那長安城在西涼軍手中,並未守衛多久,便被荊州軍擊破。
若張遼當時留在關中,極有可能便投降了荊州軍。
如今荊州勢力飛黃騰達,已然遷徙朝廷,定鼎許都。
此地距離潁川郡也不遠,正說明張遼為劉琦所派。”
呂布微微點頭道:“言之有理。
如此說來,劉琦有意招攬於我?”
高順正色道:“主公,前有張揚袁紹,前車之鑒。
若您太過於主動,便會被他們視若敝履。
世間道理便是如此,往往越難得到之物,越覺珍惜。
如若張遼出言招攬,主公須得矜持再三,然後答應才好。”
呂布冷笑了一下,傲然道:“當呂某是什麼人?
呂某身為堂堂溫縣縣侯,豈能因為區區一頓酒宴,便會對人效忠?
至少三請之後,呂某方才考慮答應。”
高順點頭道:“正該如此。”
兩人商議妥當,慢慢走回彩棚,繼續與諸將痛飲。
呂布想到劉琦肯收留自己,心情大為快慰。
要是能夠回歸朝廷,自然比在外麵四處遊蕩好的多。
可是張遼碗到酒幹,喝得已經有了八分酒意,卻依然決口不提招攬之事。
這下呂布倒是坐不住了,紅著臉問道:“文遠,你今日設宴款待,難道隻為敘舊,並無他意?”
張遼笑著反問道:“我與諸位兄弟多年未見,重敘袍澤之情,難道不該?”
呂布被噎了一下,端著酒碗道:“既然你還認我做兄弟,那你說句實話,如今為何方效力?”
張遼大方的道:“我能在這潁川邊境設下酒宴,自然是在清河王帳下。
隻不過你與清河王當年頗有芥蒂,故而我隻能私自前來,與諸位相見。”
呂布愣了一下,心中暗自揣測,難道剛才高順猜錯了?
根本不是劉琦想要招攬。
而是張遼自己,念及故人之情,前來設下酒宴。
呂布的心頓時涼了半截,繼續試探道:“你前來與我相見,清河王可知道?”
張遼猶豫了一下道:“我如此興師動眾,殿下應當知曉吧。
不過他未曾阻攔,說明其心中默許。
不提這些,今日乃是我與諸位兄弟敘舊之宴。
大家一醉方休。”
呂布見張遼決口不提招攬之事,不由急的抓耳撓腮。
甭說矜持,他都想脫口而出,願意主動為清河王效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