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上的手灼的厲害,巫月冷笑一聲,“還請宮主放開我,要讓旁人見了,該說不清了。”
“是我錯了,”一感受到她真切的溫度,上官玄就不願再放開,“當年我不該讓你去阮家,我沒能護住你,是我錯了。”
巫月安靜的不像話,她隻是站著,平靜的說道:“宮主這番話,我聽著奇怪,我從不認識宮主,何來當年,若宮主想發瘋,不如去找阮家大小姐,我就不奉陪了,還請放開我。”
過了片刻,上官玄緩緩鬆開了她,“無月,我會等,等到你願意摘下麵紗的時候,隻是,”他頓了頓,“你不能嫁給南宮離。”
停滯的時間再度開啟時,上官玄再次感到了時間的匆匆,每日,他都會準時出現在飛雪宮的宅院之中,而他出現的時間,正巧能碰到前去於朗房中的巫月。
十日,就這麼的悄悄溜走了。
巫月接過白靈遞過來的第十個裝著指尖血的玉瓶,走到藥箱前封好放了進去,“他的身體已經調理好了,明日便可解毒,你們是誰引毒?”
白靈一開始還以為巫月說的調理,是將於朗的身子調到健康的狀態,誰知是如此調理,她看著躺在床上昏過去的於朗,壓著聲音道:“掌門。”
“請她今晚服下這藥,”巫月一點廢話都沒有,直接拿給她一個藥瓶,“明日巳時開始,今夜早些休息。”
“...好。”
是夜,院中誰也沒能早些歇息,於歡歡提著酒壺走到亭中,“今夜飲酒,絕非好事。”
於歡歡沒有被聲音嚇到,反倒是笑了笑,“不是我喝,”她坐到另一側的石凳上,抬眸看著月色,持壺往地下倒了些酒,“師姐性情純真,從不沾酒,可她卻在咽氣前對我說,想跟我喝一杯。”
月色清麗,愈看愈覺得美,巫月看的入了神,聲音也輕飄飄的,“為了她,賠上自己一條命,值嗎?”
“巫小姐可有至親至愛之人?”於歡歡食指勾著酒壺晃了晃,側目看了眼巫月,“沒有值不值的,隻有願不願意。”
巫月不曾回答她的問題,卻因她的問題,想起了巫念慈,回巫家這幾年,她一直在暗中調查巫家人口中,與巫念慈私通之人是誰,卻在無意中發現,或者說回憶起,巫念慈並非是病死。
“可她已經死了,”巫月不再看那美麗的月色,一瞬之中,她覺得美,很是礙眼,“她不是為你而死,卻用她的死要挾你的餘生照顧她的孩子,她犯的錯,為什麼你要來承受。”
酒壺再次傾斜,酒順著壺口傾斜而下,落入草叢間,在月光的映襯下泛著銀色。
“我並非如巫小姐所想那般大公無私,我也有我的私心,”於歡歡放下酒壺,“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師姐沒錯,我也沒錯,”她看了眼巫月,起身道,“這幾日巫小姐為於朗頗為費心,明日不論結果如何,巫小姐都會平安回到洛河,天色已晚,巫小姐也早些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