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他的城(1 / 1)

言序:我一輩子走過許多地方的路,行過許多地方的橋,看過許多次數的雲,喝過許多種類的酒,卻隻愛過一個正當最好年齡的人。

深夜的C城像是山澗的一溯溪流,曲折蜿蜒在幽靜的峽穀中。

走在C城的街道,昏黃的燈光斜斜地打在物上,在光滑的路麵上印下影影綽綽的魅影。

抬頭45°你可以看到,燈光斜穿入你半個眼,慢慢的柔和的光就會在你的眼裏翻騰直至使你感覺到酸痛,不得已轉向遼闊的蒼穹。

C城的秋季的夜空,一覽無遺。冷淡的月光如德芙廣告裏的那條巧克力綢帶,光滑而細膩;寥寥的幾顆星如孩童時的眼眸,忽閃忽閃的滿是璀璨;偶爾會有一兩輛車迎光而來背光而去,裝點著深夜的C城。

一些男男女女結伴踏著輕快的步伐,遊走在城市的邊緣,或一臉疲倦或笑靨滿布。

坐在路邊的長凳上看著他們三三兩兩的影子在燈光下忽長忽短,就令我想到很多幾年的他。

記得那時,他最愛的就是C城的夜。

坐在路旁的長凳上,看著迎麵而來的人,或煢煢孑立或結伴而行,側耳聽著他們的步伐聲哢哢哢的由遠及近由近及遠,就感覺像是聽到了遠避塵囂的山穀的溪流,緩緩流淌時忽有石子掉落其中的咕咚聲,幽深而清脆的在你耳鼓旁來來回回。

我聽他說這話時,下巴微抬讓視線剛好落在他那俊秀的臉上,明眸皓齒、眉清目秀、笑起來滿沐春風,符合眾多少女憧憬的對象。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仰麵盯著校園的四角天空說:“你真的很像是偶像劇中的風情萬種人見人愛的男二號那。”

他會敲敲我的頭又是嗔怪又是寵溺的說:“我隻當你的男一。”

“以後啊我們就在C城安家,那裏的天美、雲美、景美,我們會更美。以後我們每天都要牽著手漫步在C城,聽著呼嘯而過的風看著閃閃爍爍的燈,哼著小夜曲。你要是累了,我可以背著你或者我們就坐在路邊的石階上凳子上,感受著柔和的風夾雜著不知名的香吹拂麵容。”

每一年放假,他都會坐在銅綠色的列車上,去往C城。

每一次我都會站在站台上送他,衝著他猛揮手。我說:“記得快點回來。”他透過車窗說:“一定會的。”然後列車轟鳴慢慢的駛離。

每一次的離開,他都會帶著很多C城特有的東西回來。每一次我都會衝進他懷裏說:“幸好你回來了。”這時他就會拍一拍我的腦袋說:“當然會回來。C城再美,沒了你也會暗淡無光。所以啊我要盡快把你帶到C城,去充實那美麗的城。”

好像僅是說話的功夫,他就離開了,再也沒回來。

後來我來到了C城。

走在街道上,看著他曾描繪的景,聽著他喜歡的小夜曲,坐在他一直念念不忘的長凳上,吃著他喜愛的小吃,念著他最愛的C城,就像是他的聲音還在耳畔回響,隻是遺憾他卻早已隨著時光越走越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