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響起動靜。

男侍從推小車過來取餐布,發現門從裏麵鎖上了打不開,遂按門鈴,遲遲無答複,忍不住扣手敲門發問:

“有人在嗎?誰在裏麵?”

慕初棠感覺從頭到腳一陣恐慌,彈鋼琴的兼職員工擅自離開崗位,在慈善宴會上,和賓客躲在儲物間激吻摸身廝混,傳出去不僅臭了她的名聲,連工資也會打水漂……

薄傾墨精準捕捉到她的窘迫緊張,漆黑瞳仁邪氣又暗沉:“我有法子讓他離開。”

“怎麼做?”

少女澄澈眼眸浮現出希望,是真怕了,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兩隻嫩白小手竟揪住男人西裝邊角微微搖晃,宛若小寵物犯了錯跑回家向主人求助。

薄傾墨抱住嬌軀壓在門板上,與外麵的侍從隻有區區一門之隔,熱氣噴薄在耳側,耳鬢廝磨親啄下頜線。

“乖,叫。”

他的溫涼唇溫如漣漪散開,慕初棠大腦一片空白不知所措:“叫什麼?”

呆滯空靈的青澀反應不似作假。

薄傾墨不禁想起那晚床單上一抹鮮紅,她當真是冰清玉潔的處女?

按理說,沈公子知曉他有心理潔癖,不可能冒風險將二手貨送到他麵前……

“你快說啊叫什麼。”慕初棠焦急催促。

薄傾墨近距離欣賞少女透亮肌膚:“金小姐真聽不懂?自然是叫床。”

聲音壓得極低。

“今日出席宴會的賓客非富即貴,侍從哪敢打擾賓客的好事。你叫幾聲,讓他知道我們在做什麼,你自然會識趣的走開。”

是個好法子。

慕初棠尷尬羞赧之餘,心中略有不服:“憑什麼讓我叫,你自己不會叫嗎?”

薄傾墨唇角扯出一抹邪笑:“別急啊,我也不會閑著。金小姐臉皮薄叫不出聲音,我賣力點。”

慕初棠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咚咚咚~

門外侍從等急眼了重重拍門:“再不說話我就喊人送鑰匙過來了。”

薄傾墨粗暴的扯掉裙領露出香肩,一口重重咬在慕初棠右後背。

慕初棠仰頭繃緊身體發出淒厲慘叫:“啊——”

陡然間冒出巨大動靜,慘中帶著幾分活色生香的程度。

侍從忙不迭道歉:“對不起,打擾了,打擾了……”

推著小車飛快離開。

慕初棠高懸的心穩穩落地,推開人,手摸到疼痛處揉一揉:“你屬狗的嗎?動不動就咬人亂啃。”

薄傾墨望著顯露在雪白肌膚上的玫瑰,內心浪潮翻湧,抬手擦拭唇角:“我屬龍。”

龍……

慕初棠從小學習成績就好,經常跳級,年僅18歲就考上了雲城大學。所以記事來,她周圍同學都比她大幾歲,有很多屬龍。

提及龍這個屬相,腦海中不自禁跳出一段舊時的青蔥對話。

“初棠,你別太囂張,我屬龍你屬羊,你是我的獵物。再惹我不高興,小心我獸性大發吃掉你。”

她為什麼忽然想起三少爺?

慕初棠低頭晦澀一笑,感歎自己多愁,整理好衣裙打算盡快離開這裏。

“在回憶什麼?”薄傾墨嘲笑她走神。

看見身旁俊美如斯的男人,一刹那間,最糟糕的可能躍出慕初棠腦海。

屬龍,名字裏帶有墨字,聲音又相似,並且酷愛刁難欺辱她,和初次見麵時他所表現出的惡意完全對得上。難道他就是……

慕初棠神情嚴肅:“墨少叫什麼名字?”

小東西總算開始懷疑他的身份了,還不算太蠢笨。

隻是她謊話連篇不誠實在先,薄傾墨剛回國不繁忙,有的是時間陪她玩這場追逐遊戲。

他抿了抿唇說:

“能知曉我的姓氏已是你莫大的榮幸,別太貪婪。我的名字,你沒資格知道。”

慕初棠稱呼他為墨少,是從那位墜落泳池的富商口中得知:“你姓墨?”

薄傾墨輕笑一聲算是默許。

見此,慕初棠緊繃的心弦才鬆懈下來,他不可能是三少爺。

薄家三少爺是私生子,7歲認祖歸宗,無權無勢,沒有母親,沒有依仗,不受寵,遭眾多兄弟姐妹排擠,不得老爺重用,連活下去都是問題,哪裏能成為雲城太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