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妃聽了這話,眼中的光芒才稍微恢複了些,她一把抓住錦瑟的手,語氣急切,
「你說得對,本宮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你快幫我想想,有什麼法子能讓皇上再來我這儲秀宮?」
錦瑟沉思片刻,小心翼翼地建議道:
「皇上最是念舊情,娘娘不妨想想,從前您是如何討得皇上歡心的,如今再做一回便是。」
純妃聽了這話,原本燃起的一絲希望瞬間又熄滅了,她苦笑一聲,幽幽說道:
「從前是從前,如今皇上身邊新人換舊人,哪裏還記得本宮的好?」
「娘娘此言差矣,」
錦瑟連忙說道,
「您想想,當初您初入宮時,不也是憑借著……咳咳,總之,您冰雪聰明,一定能想到辦法的。」
純妃自然明白錦瑟話中未盡之意,她當初為了爭寵,不惜用了一些下作手段,這才坐穩了這四妃之位,
可如今她被禁足,就算有千般手段,也使不出來啊!
想到這裏,她不禁開始埋怨起自己的哥哥來,
「都是那個蠢貨!做事不知道擦幹淨屁股,如今可好,連累本宮也被禁足!
本宮還指望著他在朝堂之上為本宮說點好話呢,這下可好了,一切都完了!」
「娘娘慎言!」
錦瑟嚇得臉色蒼白,連忙上前捂住純妃的嘴,
「這話若是傳到旁人耳朵裏,可就糟了!」
純妃一把揮開錦瑟的手,怒道:「怕什麼!這宮裏頭,還有誰比本宮更倒黴嗎?!」
「娘娘……」
錦瑟還想再勸,卻被純妃不耐煩地打斷,
「行了,你下去吧,讓本宮一個人靜一靜。」
錦瑟無奈,隻得退下,臨走前,她擔憂地看了眼純妃,心中暗自祈禱,但願娘娘能早日想通,否則,這儲秀宮,恐怕真的要永無寧日了……
夜深了,儲秀宮內一片寂靜,隻有幾盞昏暗的燭火在風中搖曳,映照著滿室的淒涼。
純妃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她滿腦子都是哥哥被奪權,自己被禁足的場景,越想越心煩,越想越害怕。
「不行,本宮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純妃猛地坐起身,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本宮要自救,也要救哥哥!」
她想起文鴛,那個原本在她腳下卑微如塵埃的宮女,如今卻爬上了龍床,成了皇上麵前的紅人。
「文鴛……都是你!是你搶走了本宮的一切!」
純妃咬牙切齒,心中充滿了怨恨和嫉妒,
「本宮絕對不會放過你!」
她掀開被子,披上一件外衣,悄悄走到梳妝台前,從抽屜裏拿出一隻精致的銀盒。
打開銀盒,裏麵放著一支通體碧綠的玉簪,簪頭雕刻著一朵栩栩如生的曼珠沙華,妖豔而詭異。
這支玉簪,是純妃的母親留給她的遺物,據說,這簪子上沾染了劇毒,見血封喉,無藥可解……
純妃的眼中閃過一絲瘋狂,她拿起玉簪,輕輕撫摸著簪頭,仿佛在撫摸著文鴛的臉龐,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