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妻之恨不共戴天,崔家上下一致仇恨獨孤曜。
崔循是崔氏嫡長子,代表著崔氏的臉麵,他被獨孤曜使計調換了新娘,那就是崔氏被搶了未來主母。
若是他們此次忍氣吞聲,還配成為士族之首嗎?
與崔氏交好的其他士族,皆聽聞了此事,便與崔氏一同向皇室施壓,讓皇帝給個交代。
皇帝左右為難,懲罰了太子,皇室顏麵盡失,若不懲罰太子,士族那邊又不好交代。
就在這時,獨孤曜走了進來,他神色淡漠,渾身散發著睥睨一切的王者之氣,聲音冷得仿佛淬了冰,“父皇,是時候收拾他們了。”
“否則他們還分不清這天下到底是獨孤的,還是他們士族的。”
皇帝還有些猶豫,“世家樹大根深,底蘊深厚,而我們……”
獨孤曜黑曜石般的眸子迸射出刺骨的寒芒,“父皇怎麼可以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士族門閥都騎在我們皇室頭上拉屎撒尿了,我們還要一再忍讓嗎?”
“放肆。”皇帝勃然大怒,抬手指著獨孤曜,“你在教朕做事嗎?”
“父皇……”獨孤曜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皇帝打斷了。
“你才剛回來沒多久,不了解士族門閥的強大,朕可以理解,但你三番五次地挑動朕想要對士族出手,到底是為了兒女私情還是為了天下,你自己心裏清楚。”
獨孤曜痛恨皇帝的懦弱無能,最後帶著不甘而離開。
最後皇帝迫於壓力,不得已將獨孤曜派往邊境守城,無詔不得回來。
剛成婚,夫君就要前往邊境,絲音心情甚好,假模假樣地問獨孤曜何時啟程,她去給他準備一些路上需要吃的幹糧。
獨孤曜幽深的眸子對上她明亮靈動的淩波目,突然勾唇笑道:“也好,此番前往邊境,路途遙遠,可不能餓著我的大小姐了,就多準備一些幹糧吧!”
“你什麼意思?”絲音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我也要跟著你一起去?”
窗欞外的皎潔月光灑在他的身上,一半側臉映著光,一半陷在陰影裏,莫名顯露出強大的壓迫感。
他一步步向她走來,長臂一攬,就將她圈進懷裏,目光灼灼,透著病態般的暗芒,“我們剛成婚,我怎麼舍得留大小姐一人在京城獨守空房?”
絲音仰頭看著他,“我不去,邊境苦寒無比,我怎麼受得了?”
獨孤曜語氣淡淡,透著不容置疑,“我不可能將你一個人留在京城,你不去也得去。”
絲音精致漂亮的眉眼染上了怒氣,“我就不去,你娶了我不好好待我也就罷了,竟然要我陪你去邊境吃苦受罪,早知如此,還不如嫁給……”
她未說完的話被獨孤曜用嘴堵住,他不想聽到她提起崔循的名字,更不想她拿崔循與他做比較,說後悔嫁給他之類的話。
他吻得又急又凶,霸道極了,絲音險些呼吸不過來,紅唇裏艱難地溢出一句細碎的話,“放……放開……我。”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鬆開了她。
她被他吻得眼尾泛起薄紅之色,飽滿豐盈的朱唇也紅腫不堪,像極了被風雨摧殘的一朵嬌豔玫瑰。
獨孤曜黑眸沉沉,欲色翻滾,下顎緊繃,仿佛在極力壓製著什麼。
絲音接觸到他灼熱似火的視線,下意識就想逃離這裏,可還未等她轉身,就被他再次拽進了懷裏,俯身深吻。
慢慢地深吻已經無法滿足他了,他就將絲音抱到了榻上壓了下去。
在紅燭的映照下,淡紫色的床幔裏兩道糾纏的身影極盡纏綿,身體間緊密地嚴絲合縫,仿佛靈魂的共舞。
翠芝和其他幾個宮女在外麵聽著裏頭的動靜,皆麵紅耳赤,低頭不敢出聲打擾。
太子和太子妃終於圓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