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給了,不讓多喂,保安的貓。”何其站起來說,“進來洗手。”
何樂知晚上不回去了,家裏什麼都有,吃完晚飯何樂知換了身運動裝,喊:“媽。”
何其在攪一碗麵膜,從洗手間探頭出來,“啊?”
“跑步去嗎?”何樂知問她。
“跑步?”何其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看著他說,“跑不了一步。”
“你以前還能跑十公裏呢。”何樂知朝她招手,“走吧,跑會兒去。”
“你也知道那是以前啊?”何其指指自己美麗且依然年輕的臉,“我什麼年紀了我還敢有氧?臉要垮掉了!垮了我還得醫美,醫美多疼你知道嗎?”
“哪至於啊。”何樂知笑得不行,“偶爾有氧不會影響你的美麗。”
何其拒絕再聊,回到洗手間去,“你愛跑就跑,快去快回,不跑拉倒。”
何樂知隻得自己出了門,跑了兩圈,一對小情侶坐在公園長椅上,女孩兒幸福地吃一盒冰淇淋,感歎地說真好吃太好吃了,沒白排隊。
又跑了一圈還在吃,何樂知停下來問在哪兒買的。
之後跑著去給何其買了盒一斤裝的冰淇淋。
何其的保養之道有些抽象,有氧運動退避三舍,甜食卻欣然接受,晚上八點多了盤腿吃了半斤冰淇淋。
剩下半盒被何樂知吃了。
這麼過了兩個周末,到了第三周,何其問:“不跟方馳玩了?”
家裏空開老化,一用電吹風就跳閘。何樂知彼時正在幫何其換空開,踩著凳子說:“不玩了。”
何其問:“怎麼呢?”
何樂知說:“沒怎麼,不知道玩什麼。”
他們從上次那頓封口飯之後就沒怎麼聯係,中間隻有一次韓方馳發消息給他,發的是兩張截圖,分別是兩個妹妹的返圖,並且謝謝樂知哥哥。
何樂知回複:哈哈,不客氣。
這之後再沒聯係過。
倆人又都不發朋友圈,連點個讚的交集也沒。之前該吃的飯都吃完了,球也不打了,似乎也沒個理由聯係。
一個平常工作日,何樂知下了班正做晚飯。
韓方馳的電話打過來,何樂知先停頓了下,才點了接聽。
接通沒說話,等對麵先出了聲。
韓方馳:“樂知?”
何樂知笑了下:“方馳,怎麼了?”
韓方馳問:“在幹什麼?”
何樂知答:“做飯,你吃了嗎?”
韓方馳說:“還沒,剛下班。”
何樂知又問:“準備吃什麼?”
韓方馳:“外賣。”
“那你……”何樂知笑出了聲,話音稍停,“你過來吃。你飯點兒給別人打電話說沒吃飯,你故意的吧?”
韓方馳也笑了,說:“想叫你吃飯來著。”
何樂知仍然笑著:“來吧,我把你的帶出來。”
“不了,改天吧。”韓方馳說,“跟你商量個事兒。”
何樂知在電話這邊微微揚了下眉,“你說。什麼事啊還用得著商量?”
何樂知一頭霧水,韓方馳語氣還挺正式的,於是認真地聽他說。
“上次我吃你飯了,答應你不再提王主任。”韓方馳語氣淡淡的,接著說,“那我陪你練一個月球,你也別再計較那個電話。”
何樂知哭笑不得:“我沒……”
“同意嗎?”韓方馳打斷他,“說同意。”